朝雨暮雨梅正黄,城南积潦入车箱。
镜湖无复针青秧,直浸山脚白茫茫。
湖三百里汉讫唐,千载未尝废陂防。
屹如长城限胡羌,啬夫有秩走且僵。
旱有灌注水何伤,越民岁岁常丰穰。
泆湖谁始谋不臧,使我妇子餍糟糠。
陵迁谷变亦何常,会有妙手开湖光。
蒲鱼自足被四方,烟艇满目菱歌长。
丙午年(1166)五月,大雨不止。镜湖的水面茫茫一片,仿佛湖还没有被废弃时的样子。我不由得想起了当年,那时的湖还是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朝雨暮雨,梅子正黄,城南的积潦如同车箱一般,淹没了大地。镜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湖三百里,汉、唐以来,一直没有被废弃,千年以来,都保持着防患于未然的态度。然而,如今的情况却是屹如长城,限制着胡人羌族的入侵。那些负责灌溉的人,虽然有秩有法,但最终还是走向了僵硬的境地。
旱灾的时候,人们会想到如何灌溉。而今天,却有人开始谋划,不臧之地。这样的做法,让我的妇女和孩子只能吃糟糠,生活困苦。
随着时间的推移,土地的变迁也是难以预料的。但是,总会有一些人,能够妙手回春,打开湖光。
在这片土地上,蒲草鱼虾自给自足,四下都是四方之民,烟艇满目,菱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