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去国时,不忍轻出昼。
晚归补省郎,但觉惭列宿。
人岂不自揣,幸矣老云岫。
知止讵敢希,要且避嘲诟。
谁将有限身,遗臭古今宙。
人诛虽或逃,阴阳将汝寇。
【注释】
少年:年轻时。黄州:指北宋诗人黄庭坚的家乡,位于今江西省九江市。次其韵:依韵和诗。次:跟随或遵循。何斯举:南宋初诗人何基(一说为黄庭坚之弟)。黄州秋居:即《黄州秋居杂咏》十首组诗之一。黄州:治所在今湖北黄冈市。杂咏:即《秋居杂咏》,共十篇。黄庭坚晚年家居黄州,于宋孝宗淳熙二年(1175)至淳熙四年(1177),在黄州作此杂咏十首,以自娱。
次其韵:按照原韵再写一首。次:跟随,依照。次其韵,是说作者依韵和何斯举的《秋居杂咏》。
【译文】
我年轻时离家远行,不忍心轻易外出白昼。
晚年归来补任省郎,但感到惭愧如星辰列宿。
人难道不是自己估量吗?幸而老成如云岫。
知道止境岂能企望?要暂且躲避嘲讽诟骂。
谁有有限的生命?却遗臭千古宇宙。
人虽被诛逃不过,阴阳会把你吞噬。
【赏析】
这首诗是作者晚年在黄州所作,是他晚年的代表作。全诗十首,前八首写自己的身世之感,后两首抒写自己的感慨之情。
开头四句:“少年去国时,不忍轻出昼。晚归补省郎,但觉惭列宿。”这里说的是作者在年少的时候,离开了自己的故乡,远离了亲人。他不忍在白天出门,怕辜负父母的期望,因此一直留在家内。到了晚年才回到故乡,但内心依然感到惭愧,觉得自己像星星一样列宿在外。这里的“惭愧”是指作者对过去的行为感到羞愧,也反映了作者对自身人生价值的反思,对自己过去的行为的悔恨。
接着两句:“人岂不自揣,幸矣老云岫。知止讵敢希,要且避嘲诟。”这是说人应该自我反省,但作者并不这样想。因为他已经老了,所以更应该谨慎行事,避免受到他人的嘲笑和侮辱。这也是作者的一种人生态度和处世哲学。
最后两句:“谁将有限身,遗臭古今宙。”这是说没有人能够超越时间的限制,他们的存在只会被后人记住,而不会被遗忘。这也表达了作者对人生的感慨和无奈,认为人生短暂,一切都无法改变。
整首诗通过作者自身的经历和感受,展现了他对人生、社会和自然的深刻思考和理解,也表达了他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