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赴而远游兮招神圣以为徒,腾九螭之奔轮兮追飞电而揽奔风。
周万里于一息兮堂西极而有九区,叩玉阙之九关兮觐上帝于绛都。
酌瑶尊之芳酒兮招赤松而友彭祖,既锡我以难老兮黜嗜欲而袭灵虚。
爰侑我以秘药兮合千箫而吹万竽,乐吾心之洋洋兮舒五体之与与。
降复还于我室兮聊弥日而一娱。

【注释】

赴:往。招:邀请。奔轮:旋风。飞风:闪电。堂西极:指天帝所居的昆仑山。叩玉阙:指进入玉宫门。九关:天上九重门。绛都:古都名,即长安城。酌瑶尊:斟美酒于玉杯中。招赤松、彭祖:指与仙人交往。难老:指长生不老。黜(chù):去掉。嗜欲:指贪欲。袭灵虚:指进入神仙境界。秘药:仙家秘传之药。千箫:指各种乐器。万竽:指音乐演奏者。洋洋:喜悦的样子。五体:指头、手、足、口、心。一娱:一次娱乐。

【译文】

我即将远游去拜访圣君以作他的弟子,乘旋风追逐迅疾的电光,驾驭疾风。

在万里长空上驰骋往返,登上昆仑山的最高处,那里有九天,四周环绕着九区的仙境。

敲开天上九重门,拜见天帝于神京长安。

举杯饮下仙家的琼浆玉液,结交赤松子、彭祖这样的仙人。

既获得长寿不死之药,又摆脱了贪欲,进入神仙境界。

用仙家秘传之药,吹起千管笙和万张箫,使我的心情愉快舒畅,身体舒展自如。

回到自己的住处,每天只休息一会儿,尽情地欢乐一番。

【赏析】

《登高》是一首描写游仙的诗,表现了作者追求神仙生活的理想。全诗可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写诗人将要去拜访天帝,以求长生不老;第二部分写诗人在天宫的所见所闻和活动内容;第三部分写诗人在天界的欢乐之情。

首句“我将赴而远游兮招神圣以为徒”,表明诗人要远游去拜访天帝并成为他的弟子,这是全诗的中心思想。诗人为了实现这一理想,不惜乘旋风,追飞电,驾风驭云,直上九天。这两句是全诗的第一层意思。

次句“腾九螭之奔轮兮追飞电而揽奔风”,承上启下,承接上一句的“远游”二字,进一步说明远游的方式。诗人不仅乘坐飞轮、疾风,而且还要乘九螭(传说中能日行千里的神龙)、追飞电,这样,他才能迅速达到目的。这两句是全诗的第二层意思。

三至六句为第三层,写诗人在天宫的所见所闻和活动内容。前四句是写诗人游览天宫所见所遇。诗人先来到昆仑山上,登上最高处,然后从昆仑山的高处俯瞰到天帝居住的绛都城,于是再敲玉阙门进去。玉阙门前有九重门,所以诗人称它为九关。诗人通过玉阙门后见到天帝。接着写诗人向天帝献礼。诗人先斟美酒于玉杯中,请天帝享用;然后与天帝交友,与赤松子、彭祖等仙人相交往。最后,诗人还得到一些仙家秘传之药,可以延年益寿,甚至完全摆脱贪欲而进入神仙境界。

七至十二句是第四层,写诗人在天界的欢乐之情。诗人先写他在天宫的活动。他用仙家秘药,吹起了千管笙和万张箫,奏出了悦耳的音乐,使他心情愉快,舒展开四肢,感到十分惬意。然后写他返回人间后的欢乐之情。诗人回到人间后,每天只休息一会儿,便尽情地欢乐一番。

全诗语言简练,想象丰富奇特瑰丽,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诗人通过游仙的幻想来抒写出自己对现实生活的不满和对自由美好生活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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