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陂之水清且泚,屈为印文三百里。
呼船载过七十馀,褰裳乱流初不记。
竹舆岖𡹄山径凉,仆姑呼妇声相倚。
篁中犹道泥滑滑,仆夫惨惨耕夫喜。
穷山为吏如漫郎,安能为人作嚆矢。
老僧迎谒喜我来,吾以王事笃行李。
知民虚实应县官,我宁信目不信耳。
僧言生长八十馀,县令未曾身到此。
雕陂
雕陂水清且泚,屈为印文三百里。
雕波荡漾,清澈如洗,却成了县官的政绩印记,绵延三百里。
呼船载过七十馀,褰裳乱流初不记。
我乘船经过时,已忘了那水流,只记得船夫的吆喝声。
竹舆岖𡹄山径凉,仆姑呼妇声相倚。
山道蜿蜒曲折,竹舆中传来仆姑与妻子的交谈声,相互依偎着。
篁中犹道泥滑滑,仆夫惨惨耕夫喜。
竹林中,还传来泥土滑腻的声音,而那些耕田人则喜形于色。
穷山为吏如漫郎,安能为人作嚆矢。
在这穷乡僻壤当官,就像游手好闲之人。怎么能替别人做先锋呢?
老僧迎谒喜我来,吾以王事笃行李。
老僧热情地迎接我,因为我有王命在身,要远行办事。
知民虚实应县官,我宁信目不信耳。
我必须了解百姓的真实情况,才能对县官有所应对。我宁愿相信眼睛,也不愿听信耳朵。
僧言生长八十馀,县令未曾身到此。
僧人说他已活了八十多岁,而县令从未到过这穷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