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三神山,夜梦游其藩。
岧峣黄金阙,白玉罗九阍。
正见王子乔,卧把肘书翻。
顾谓方瞳人,持我谒羡门。
挥觞清露滋,行庖屑玙璠。
一酌祛滞念,再酌洗冥昏。
三酌陵紫烟,列宿已可扪。
下观人间世,参差舞丘樊。
有客抚云璈,长离眇飞翻。
送我若有情,徂镳俨长鲲。
怅望不得留,东窗已朝暾。
【注释】
蓬莱:传说中仙山名。
三神山:即瀛洲、方壶、蓬莱三山,为海中诸仙所居之地。
夜梦游其藩:夜间梦见自己在仙境中游览。藩,藩篱,篱笆。
岧峣黄金阙:巍峨高耸的黄金阙。岧峣,高峻貌。
白玉罗九阍:用白玉装饰的九道宫门(阍,守门)。
正见王子乔:刚刚看见王乔(仙人王子乔)在睡觉。
卧把肘书翻:手拿肘边的书籍翻阅。肘书,指道家书籍,以肘夹持而读的书。
顾谓方瞳人:回头看到有眼睛的人。
持我谒羡门:拿着我的信去拜谒羡门(神仙之门)。
挥觞清露滋:挥动酒杯让清露沾湿杯口(觞,酒杯)。
行庖屑玙璠:厨师将美玉切割成薄片。庖,厨官;玙璠,美玉。
一酌祛滞念:一杯下肚消解了心中的积郁。
再酌洗冥昏:再喝一些酒来洗涤心中迷乱。
三酌陵紫烟:连喝三杯酒,好像要登上紫色烟雾之上的云霄(陵,登)。
列宿已可扪:天上的星星已经可以伸手摸得着。列宿,星群。
下观人间世:向下俯视人间世界。
参差舞丘樊:参差不齐地飘舞于丘原之间。参差,不整齐貌。舞,形容飘飞。
有客抚云璈:有人正在弹奏云璈乐器。云璈,传说中的一种乐器。
长离眇飞翻:长空里,有一只孤雁在翩翩飞舞。长离,比喻高远或孤傲。眇,同“妙”,美好。
送我若有情:送别的人似乎对我有感情。若,如字。
徂镳俨长鲲:我乘着马离去,像大鱼长空翱翔。徂,往也;镳,马嚼子。
怅望不得留:惆怅之中无法挽留他,只能怅然告别。
东窗已朝暾:东边的窗户已经有太阳升起。
【赏析】
李白《夜泊牛渚怀古》诗:“牛渚西江夜泊船,青山断续出云端。一螺青黛镜中心,半壁红霞映日边。”此诗是诗人对古代神话故事的追忆。诗人运用想象,通过丰富的想象描绘出了一幅幅仙境图景。诗中主要写梦中游历三神山和与羡门神对话的情景,表达了诗人向往神仙世界的情怀。全诗意境壮阔,想象丰富,语言生动传神,富有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