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山中人,寒苦盗寸廪。文辞虽少作,勉强非天禀。
既得旋废忘,懒惰今十稔。麻衣如再著,墨水真可饮。
每闻科诏下,白汗如流沈。此邦东南会,多士敢题品。
刍荛尽兰荪,香不数葵荏。贫家见珠贝,眩晃自难审。
缅怀嘉祐初,文格变已甚。千金碎全璧,百衲收寸锦。
调和椒桂酽,咀嚼沙砾碜。广眉成半额,学步归踔踸。
维时老宗伯,气压群儿凛。蛟龙不世出,鱼鲔初惊淰。
至音久乃信,知味犹食椹。至今天下士,微、管几左衽。
谓当千载后,石室祠高眹。尔来又一变,此学初谁谂。
权衡破旧法,刍豢笑凡饪。高言追卫、乐,篆刻鄙曹、沈。
先生周、孔出,弟子渊、骞寝。却顾老钝躯,顽朴谢镌锓。
诸君况才杰,容我懒且噤。聊欲废书眠,秋涛舂午枕。
【诗句释义】
我本来是个山中人,过着寒苦的生活,只能偷取一点儿粮食度日。虽然文采不多,但勉强写点东西也是不得已的。
好不容易得到了考试的机会,却因为懈怠而忘记了,懒惰至今已经十年之久了。
麻衣(即麻布衣)就像要再穿一般,墨水就像是可以喝的水一样真实。
每当听到科举考试的公告,就如白汗般地流下。这国家东南地区,聚集了很多士人,他们敢在考题上提出自己的见解。
樵夫(或称“刍荛”)、兰荪都是些不起眼的草药,香气并不比葵菜、芹菜更香。贫家之人看到珍珠贝,就会眼花缭乱,自认为它很美。
缅怀嘉祐初年,文风变化已很大。千金散去,全璧碎掉;百衲(指补丁衣服)收来,寸锦也难寻。
调和椒桂的浓汤,吃起来令人难受,咀嚼着沙砾般的饭菜,感到难以下咽。
眉毛长成一半的脸型,走路时脚尖先落地,学步归途蹒跚而行。
那时老宗伯(官名)气势威严,压过了所有的小辈,犹如蛟龙不世出,鱼鲔(yùwéi,一种小鱼)初受惊,不敢动弹。
好声音久后才能被人们所信服(指好的音乐),只有品尝到美味的人才知道什么是滋味。如今天下的人都是如此,连孔子、墨子都被迫离开了自己的国家。
我认为应该等到千载之后,石室(指太和殿)里才应该祭祀高帝、武帝。自从那次改变以来,这种学问开始没有人能够想象。
衡量标准破旧法度,用粗陋的食物代替了平常的烹饪方法。那些高谈阔论的人追逐卫、乐(指卫灵公和孔子弟子乐正子),篆刻书法的人却轻视曹、沈等人。
先生孔子、周文王、周公出现后,孔子的弟子颜回、孔安国等贤人就寝息了。回头看看那迟钝的躯体,那些愚笨的人就感谢他们雕刻的文字。
各位贤才都很有才华,让我懒得开口,只好懒洋洋地坐着。我想废寝忘食地读书,但午时的涛声使我无法入睡。
【译文】
我原本是个山里人,生活艰苦。尽管我的文辞不算多,但我还是努力地写文章,勉强地应付。
好不容易有了这次考试的机会,却因为懈怠而忘记,懒惰至今已经有十年之久了。
就像麻布衣那样破旧的衣服,就像墨水那样真实的水一样。
每每听到科举考试的公告,就如白汗般地流下。这国家东南地区,聚集了很多士人,他们敢在考题上提出自己的见解。
樵夫(或称“刍荛”)、兰荪都是些不起眼的草药,香气并不比葵菜、芹菜更香。贫家之人看到珍珠贝,就会眼花缭乱,自认为它很美。
缅怀嘉祐初年,文风变化已很大。千金散去,全璧碎掉;百衲(指补丁衣服)收来,寸锦也难寻。
调和椒桂的浓汤,吃起来令人难受,咀嚼着沙砾般的饭菜,感到难以下咽。
眉毛长成一半的脸型,走路时脚尖先落地,学步归途蹒跚而行。
那时老宗伯(官名)气势威严,压过了所有的小辈,犹如蛟龙不世出,鱼鲔(yùwéi,一种小鱼)初受惊,不敢动弹。
好声音久后才能被人们所信服(指好的音乐),只有品尝到美味的人才知道什么是滋味。如今天下的人都是如此,连孔子、墨子都被迫离开了自己的国家。
我认为应该等到千载之后,石室(指太和殿)里才应该祭祀高帝、武帝。自从那次改变以来,这种学问开始没有人能够想象。
衡量标准破旧法度,用粗陋的食物代替了平常的烹饪方法。那些高谈阔论的人追逐卫、乐(指卫灵公和孔子弟子乐正子),篆刻书法的人却轻视曹、沈等人。
先生孔子、周文王、周公出现后,孔子的弟子颜回、孔安国等贤人就寝息了。回头看看那迟钝的躯体,那些愚笨的人就感谢他们雕刻的文字。
各位贤才都很有才华,让我懒得开口,只好懒洋洋地坐着。我想废寝忘食地读书,但午时的涛声使我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