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垂自襄邑还鄴,威名益振,太傅评愈忌之。垂奏:“所募将士忘身立效,将军孙盖等摧锋陷陈,应蒙殊赏。”评皆抑而不行。垂数以为言,与评廷争,怨隙愈深。太后可足浑氏素恶垂,毁其战功,与评密谋诛之。太宰恪之子楷及垂舅兰建知之,以告垂曰:“先发制人,但除评及乐安王臧,馀无能为矣。”垂曰:“骨肉相残而首乱于国,吾有死而已,不忍为也。”顷之,二人又以告,曰:“内意已决,不可不早发。”垂曰:“必不可弥缝,吾宁避之于外,馀非所议。”
垂内以为忧,而未敢告诸子。世子令请曰:“尊比者如有忧色,岂非以主上幼冲,太傅疾贤,功高望重,愈见猜邪?”垂曰:“然。吾竭力致命以破强寇,本欲保全家国,岂知功成之后,返令身无所容。汝既知吾心,何以为吾谋?”令曰:“主上暗弱,委任太傅,一旦祸发,疾于骇机。今欲保族全身,不失大义,莫若逃之龙城,逊辞谢罪,以待主上之察,若周公之居东,庶几可以感寤而得还,此幸之大者也。如其不然,则内抚燕、代,外怀群夷,守肥如之险以自保,亦其次也。”垂曰:“善!”

这首诗是《资治通鉴》中晋记二十四的记载。诗中描述了吴王垂(即孙皓)从襄邑返回邺城,威名日增,太傅司马炎却越来越忌惮他。孙皓上奏,他所招募的将士们为国家忘身立效,将军孙盖等人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应该受到特别的赏赐。然而,司马炎对此视而不见,不予实行。

孙皓反复地劝说司马炎,与司马炎在朝廷上争论,两人之间的怨恨和隔阂越来越深。太后可足浑氏对孙皓的战功一直持反对态度,并与司马炎密谋要杀掉孙皓。太宰司马家族的儿子司马楷和孙皓的舅舅兰建知道后,将此事告诉了孙皓:“先发制人,除掉司马炎和乐安王司马臧就可以了,其他人无能为力。”孙皓说:“骨肉相残而首乱于国,我只有一死而已,不忍心做。”

二人又将此事告诉了孙皓,表示:“内心已经决定了,不可不尽早采取行动。”孙皓说:“必须不能弥补,我宁愿在外面躲避,其他的事情不再讨论。”孙皓内心为此感到忧虑,但尚未敢告诉儿子们。世子司马令请求孙皓说:“尊比者如果有忧色,难道不是以主上年幼无知,太傅妒贤忌能,功高望重,愈发被猜忌吗?”孙皓说:“是的。我竭力拼命以破强寇,本想保全家国,岂知功成名就之后,反而让人无容身之地。汝既知道我心,何以为我谋划?”司马令说:“主上昏庸弱小,委任太傅,一旦祸起,如同惊弓之鸟。如今欲保族全身,不失大义,莫若逃至龙城,以谦辞谢罪,等待主上的明察,如周公居东,或许可以感动寤觉而得以归返,这是幸运之至。如果不然,那么内抚燕、代,外怀群夷,守肥如之险以自保,亦是其次。”孙皓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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