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谓泌曰:“今郭子仪、李光弼已为宰相,若克两京,平四海,则无官以赏之,奈何?”对曰:“古者官以任能,爵以酬功。汉、魏以来,虽以郡县治民,然有功则锡以茅土,传之子孙,至于周、隋皆然。唐初,未得关东,故封爵皆设虚名,其食实封者,给缯布而已。贞观中,太宗欲复古制,大臣议论不同而止。由是赏功者多以官。夫以官赏功有二害,非才则废事,权重则难制。是以功臣居大官者,皆不为子孙之远图,务乘一时之权以邀利,无所不为。向使禄山有百里之国,则亦惜之以传子孙,不反矣。为今之计,俟天下既平,莫若疏爵土以赏功臣,则虽大国,不过二三百里,可比今之小郡,岂难制哉!于人臣乃万世之利也。”上曰:“善!”
上闻安西、北庭及拔汗那、大食诸国兵至凉、鄯,甲子,幸保定。
资治通鉴·卷二百一十九 · 唐纪三十五
肃宗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皇帝中之上,至德元年丙申(756年),冬十月,安西、北庭及拔汗那、大食诸国兵至凉州、鄯善。甲子,帝幸保定。
上谓泌曰:“今郭子仪、李光弼已为宰相,若克两京,平四海,则无官以赏之,奈何?”对曰:“古者官以任能,爵以酬功。汉、魏以来,虽以郡县治民,然有功则锡以茅土,传之子孙,至于周、隋皆然。唐初,未得关东,故封爵皆设虚名,其食实封者,给缯布而已。贞观中,太宗欲复古制,大臣议论不同而止。由是赏功者多以官。夫以官赏功有二害,非才则废事,权重则难制。是以功臣居大官者,皆不为子孙之远图,务乘一时之权以邀利,无所不为。向使禄山有百里之国,则亦惜之以传子孙,不反矣。为今之计,俟天下既平,莫若疏爵土以赏功臣,则虽大国,不过二三百里,可比今之小郡,岂难制哉!于人臣乃万世之利也。”上曰:“善!”
上闻安西、北庭及拔汗那、大食诸国兵至凉、鄯,甲子,幸保定。
赏析:本诗反映了唐代在平定安史之乱后的政治格局和功臣奖励制度。诗人通过对话形式展现了朝廷对立功者的赏赐问题,以及大臣们对此的不同看法。诗人通过对历史事件的叙述,揭示了封建社会中官员与功勋之间的复杂关系,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对于封建制度的某些弊端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