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以康君立为昭义留后,李存孝为汾州刺史。存孝自谓擒孙揆功大,当镇昭义,而君立得之,愤恚不食者数日,纵意刑杀,始有叛克用之志。李匡威攻蔚州,虏其刺史邢善益,赫连鐸引吐蕃、黠戛斯众数万攻遮虏平,杀其军使刘胡子。克用遣其将李存信击之,不胜;更命李嗣源为存信之副,遂破之。克用以大军继其后,匡威、鐸皆败走,获匡威之子武州刺史仁宗及鐸之婿,俘斩万计。
李嗣源性谨重廉俭,诸将相会,各自诧勇略,嗣源独默然,徐曰:“诸君喜以口击贼,嗣源但以手击贼耳。”众惭而止。
杨行密以其将张行周为常州制置使。闰月,孙儒遣刘建锋攻拔常州,杀行周,遂围苏州。
邛州刺史毛湘,本田令孜亲吏,王建攻之急,食尽,救兵不至。壬戌,湘谓都知兵马使任可知曰:“吾不忍负田军容,吏民何罪!尔可持吾头归王建。”乃沐浴以俟刃。可知斩湘及二子降于建,士民皆泣。甲戌,建持永平旌节入邛州,以节度判官张琳知留后。缮完城隍,抚安夷獠,经营蜀、雅。冬,十月,癸未朔,建引兵还成都,蜀州将李行周逐徐公鉥,举城降建。
《资治通鉴》中的唐朝军事与政治风云
在《资治通鉴唐纪七十四》中,我们见证了一场由李克用、康君立、李存孝等人所引发的动荡。其中,李存孝因自视甚高,对未能获得昭义留后一职感到愤懑,而康君立的任命却引发了他的不满,最终导致了他叛逃李存孝。
李克用以康君立为昭义留后,这一决策无疑引起了诸多争议与不满。康君立与李存孝之间的关系微妙复杂,两人都是勇猛之辈。然而,当康君立被赋予昭义留后时,他并未得到李存孝的支持,反而激起了其强烈的不满。康君立的自负与李存孝的自尊,使得这场权力斗争愈发激化。
李存孝作为汾州刺史,本应镇守昭义,但他对于康君立担任留后的事宜表现出了明显的不悦,甚至开始放纵自己的军队进行刑杀。这种极端的行为不仅表明了他对权力的渴望,更体现了他对康君立的不满和敌意。
李克用的决策无疑是出于保护和安抚民心的考量。他派遣李存信攻击康君立,但未能成功,转而派遣李嗣源辅助李存信。这一系列行动虽然未能彻底解决问题,但至少展现了李克用试图平息内乱的决心。
杨行密以张行周为常州制置使,孙儒攻拔常州,并杀害了李行周。这不仅加剧了李克用的困境,也为后续的战争埋下了伏笔。孙儒的攻势让原本就不稳定的局面更加岌岌可危。
邛州刺史毛湘的遭遇更是令人扼腕。他作为令孜亲吏,本应对抗王建极为有利,但因食尽援绝而被迫自杀,这一悲壮的结局让人深感惋惜。
通过这些生动的故事和人物的互动,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复杂的政治环境,其中充满了人性的复杂性、权力的斗争以及忠诚与背叛的界限。正是这些元素共同构成了《资治通鉴》中所描绘的历史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