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镕自恃累世镇成德,得赵人心,生长富贵,雍容自逸,治府第园沼,极一时之盛,多事嬉游,不亲政事,事皆仰成于僚佐,深居府第,权移左右,行军司马李蔼、宦者李弘规用事于中外,宦者石希蒙尤以谄谀得幸。
初,刘仁恭使牙将张文礼从其子守文镇沧州,守文诣幽州省其父,文礼于后据城作乱,沧人讨之,奔镇州。文礼好夸诞,自言知兵,越王镕奇之,养以为子,更名德明,悉以军事委之。德明将行营兵从晋王,镕欲寄以腹心,使都指挥使符习代还,以为防城使。镕晚年好事佛及求仙,专讲佛经,受符箓,广斋醮,合炼仙丹,盛饰馆宇于西山,每往游之,登山临水,数月方归,将佐士卒陪从者常不下万人,往来供顿,军民皆苦之。是月,自西山还,宿鹘营庄,石希蒙劝王复之它所。李弘规言于王曰:“晋王夹河血战,栉风沐雨,亲冒矢石,而王专以供军之资奉不急之费,且时方艰难,人心难测,王久虚府第,远出游从,万一有奸人为变,闭关相距,将若之何?”王将归,希蒙密言于王曰:“弘规妄生猜间,出不逊语以劫胁王,专欲夸大于外,长威福耳。”王遂留,信宿无归志。弘规乃教内牙都将苏汉衡帅亲军,擐甲拔刃,诣帐前白王曰:“士卒暴露已久,愿从王归!”弘规因进言曰:“石希蒙劝王游从不已,且闻欲阴谋为逆,请诛之以谢众。”王不听,牙兵遂大噪,斩希蒙首,诉于前。王怒且惧,亟归府。是夕,遣其长子副大使昭祚与王德明将兵围弘规及李霭之第,族诛之,连坐者数十家。又杀苏汉衡,收其党与,穷治反状,亲军大恐。

资治通鉴·卷二百七十一·后梁纪六

赵王镕自恃累世镇成德,得人心,自幼富贵,雍容自逸,治府第园沼,极一时之盛。多事嬉游,不亲政事,事务皆仰成于僚佐,深居府第。权移左右,行军司马李蔼、宦者李弘规用事于中外。宦者石希蒙尤以谄谀得幸。

起初,刘仁恭命牙将张文礼跟随其子守文镇沧州,守文诣幽州省其父,文礼后据城作乱,沧人讨之,奔镇州。文礼好夸诞,自言知兵,越王镕奇之,养以为子,更名德明,悉以军事委之。德明将行营兵从晋王,镕欲寄以心腹,使都指挥使符习代还,以为防城使。镕晚年好事佛及求仙,专讲佛经,受符箓,广斋醮,合炼仙丹,盛饰馆宇于西山,每往游之,登山临水,数月方归。将佐士卒陪从者常不下万人。

是月,自西山还,宿鹘营庄,石希蒙劝王复之它所。李弘规言于王曰:“晋王夹河血战,栉风沐雨,亲冒矢石,而王专以供军之资奉不急之费,且时方艰难,人心难测,王久虚府第,远出游从,万一有奸人为变,闭关相距,将若之何?”王将还,希蒙密言于王曰:“弘规妄生猜间,出不逊语以劫胁王,专欲夸大于外,长威福耳。”王遂留,信宿无归志。弘规乃教内牙都将苏汉衡帅亲军,擐甲拔刃,诣帐前白王曰:“士卒暴露已久,愿从王归!”弘规因进言曰:“石希蒙劝王游从不已,且闻欲阴谋为逆,请诛之以谢众。”王不听,牙兵遂大噪,斩希蒙首,诉于前。王怒且惧,亟归府。

是夕,遣其长子副大使昭祚与王德明将兵围弘规及李蔼之家,族诛之,连坐者数十家。又杀苏汉衡,收其党与,穷治反状,亲军大恐。

译文:
赵王镕凭借自己世代在成德镇的声望和对士兵的信任得到了他们的支持。他喜欢享乐生活,经常外出游玩,很少处理政务。他的属下官员们也都依赖他的庇护。他的儿子赵王昭祚和他手下大将张文礼镇守沧州期间发生叛乱事件。赵王镕派自己的儿子王昭祚和大将张文礼去讨伐他们。张文礼在叛乱失败后逃亡至镇州。赵王镕为了安抚人心,特地收养了张文礼并改名叫德明,并将所有军事事务交给他处理。

赵王镕晚年沉迷于佛教和求仙活动,他专门研究佛经并接受符箓,进行大量的斋醮仪式。他还在西山建造了豪华的馆舍,经常前往那里游玩。他每次出门都会带上大批的随从人员。这些随从人员包括将领、士兵等,人数通常达到数万以上。然而,赵王镕的这种行为并没有得到他的臣子的理解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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