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辰,徙静胜节度使温昭图为匡国节度使,镇许昌。昭图素事赵岩,故得名籓。
蜀主、吴主屡以书劝晋王称帝,晋王以书示僚佐曰:“昔王太师亦尝遗先王书,劝以唐室已亡,宜自帝一方。先王语余云:‘昔天子幸石门,吾发兵诛贼臣,当是之时,威振天下,吾若挟天子据关中,自作九锡禅文,谁能禁我!顾吾家世忠孝,立功帝室,誓死不为耳。汝它日当务以复唐社稷为心,慎勿效此曹所为!’言犹在耳,此议非所敢闻也。”因泣。既而将佐及蕃镇劝进不已,乃令有司市玉造法物。黄巢之破长安也,魏州僧传真之师得传国宝,藏之四十年,至是,传真以为常玉,将鬻之,或识之,曰:“传国宝也。”传真乃诣行台献之,将佐皆奉觞称贺。
张承业在晋阳闻之,诣魏州谏曰:“吾王世世忠于唐室,救其患难,所以老奴三十馀年为王捃拾财赋,召补兵马,誓灭逆贼,复本朝宗社耳。今河北甫定,硃氏尚存,而王遽即大位,殊非从来征伐之意,天下其谁不解体乎!王何不先灭硃氏,复列圣之深仇,然后求唐后而立之,南取吴,西取蜀,汛扫宇内,合为一家,当是之时,虽使高宜、太宗复生,谁敢居王上者?让之愈久则得之愈坚矣。老奴之志无它,但以受先王大恩,欲为王立万年之基耳。”王曰:“此非余所愿,奈群下意何。”承业知不可止,恸哭曰:“诸侯血战,本为唐家,今王自取之,误老奴矣!”即归晋阳邑,成疾,不复起。
资治通鉴·卷二百七十一·后梁纪六
甲辰,徙静胜节度使温昭图为匡国节度使,镇许昌;昭图素事赵岩,故得名籓。蜀主、吴主屡以书劝晋王称帝。晋王示僚佐曰:“昔王太师亦尝遗先王书,劝以唐室已亡,宜自帝一方。先王语余云:‘昔天子幸石门,吾发兵诛贼臣,当是之时,威振天下,吾若挟天子据关中,自作九锡禅文,谁能禁我!顾吾家世忠孝,立功帝室,誓死不为耳。汝它日当务以复唐社稷为心,慎勿效此曹所为!’言犹在耳,此议非所敢闻也。”因泣。既而将佐及蕃镇劝进不已,乃令有司市玉造法物。黄巢破长安也,魏州僧传真之师得传国宝,藏之四十年,至是,传真以为常玉,将鬻之,或识之,曰:“传国宝也。”传真乃诣行台献之,将佐皆奉觞称贺。
张承业在晋阳闻之,诣魏州谏曰:“吾王世世忠于唐室,救其患难,所以老奴三十馀年为王捃拾财赋,召补兵马,誓灭逆贼,复本朝宗社耳。今河北甫定,硃氏尚存,而王遽即大位,殊非从来征伐之意,天下其谁不解体乎!王何不先灭硃氏,复列圣之深仇,然后求唐后而立之,南取吴,西取蜀,汛扫宇内,合为一家,当是之时,虽使高宜、太宗复生,谁敢居王上者?让之愈久则得之愈坚矣。老奴之志无它,但以受先王大恩,欲为王立万年之基耳。”王曰:“此非余所愿,奈群下意何!”承业知不可止,恸哭曰:“诸侯血战,本为唐家,今王自取之,误老奴矣!”即归晋阳邑,成疾,不复起。
译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七十一卷 后梁纪六 均王下贞明五年(己卯、919) 后梁纪六 后梁均王贞明五年(乙巳,公元919年) 冬季,十月,出为楚州团练使。
冬,十月,吴国派杨出任楚州团练使。
昭襄王嬴稷在坐朝治事时发声长叹,范睢询问其缘故。 昭襄王说:“现在武安君白起已死,郑安平、王稽等又都背叛了,国家内无良将,外却有许多敌国,我因此而忧虑! ”范睢颇为恐惧,想不出用什么办法。 燕客蔡泽闻之,西入秦,先使人宣言于应侯曰:“蔡泽,天下雄辩之士;彼见王,必困君而夺君之位。 ”应侯怒,使人召之。 蔡泽见应侯,礼又倨。 应侯不快,因让之曰:“子宣言欲代我相,请闻其说。” 蔡泽曰:“吁,君何见之晚也!夫四时之序,成功者去。 君独不见夫秦之商君、楚之吴起、越之大夫种,何足愿与? ”应侯谬曰:“何为不可! 此三子者,义之至也,忠之尽也。 君子有杀身以成名,死无所恨。 ”蔡泽曰:“夫人立功,岂不期于成全邪!身名俱全者,上也;名可法而身死者,次也;名辱而身全者,下也。
赏析:
《资治通鉴》是一部编年体的通史巨著,记录了从战国到五代十国的历史变迁。在这本书的第二百七十一卷中,记载了后梁太祖朱温和诸位大臣之间的政治斗争和内心挣扎。本文主要讲述了后梁太祖即位后的困境和抉择。
后梁太祖在即位后面临了来自各方的压力和质疑,包括蜀主、吴主的劝说以及大臣们的劝进。这些劝进行为反映了当时的政治局势和人心向背。后梁太祖虽然曾得到过前代君主的书信和建议,但是他拒绝了其中的一些建议,坚持自己的立场。这显示了他的坚定和决心。
后梁太祖在面对将领和藩镇的劝进时,表现出了很大的犹豫和矛盾。他不仅考虑了国家的统一和安定,更担心自己的地位和权力是否会受到影响。这种内心的挣扎和痛苦,让人感受到了历史的沉重和复杂性。
后梁太祖在面对大臣们的不同意见时,选择了一种妥协和让步的方式。他听从了张承业的建议,先消灭其他敌对势力再求唐朝后裔即位。这种策略虽然暂时避免了国家的分裂和动荡,但也暴露了他对于统一和稳定的渴望和担忧。
《资治通鉴·卷二百七十一·后梁纪六》通过描绘后梁太祖的即位过程和内心挣扎,展示了当时的历史背景和社会环境。同时,它也让我们看到了历史人物在面对困境和抉择时的无奈、挣扎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