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秋萧索,木犀能再开。
惊看倚修竹,便恐满苍苔。
花瘦非畴昔,香深有自来。
微吟真浪尔,细折为谁哉。

【注释】

《郊居秋晚五首》是唐代诗人韦应物的组诗作品。此作是第二首。此诗写深秋时节,诗人在幽静的竹林中漫步时,忽见一株木犀花盛开,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他细细地观赏着,嗅着那浓郁的香味,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这株木犀花,不是昔日那棵了!“微吟真浪尔”一句,道出了自己的内心感受:自己只是偶然吟咏了几句小诗而已,这株木犀却开得如此茂盛。“细折为谁哉”句,则表达了一种惋惜之情。

【赏析】

这首诗写诗人在深秋的一个傍晚,在郊野中漫步。他忽然看见一株木犀花盛开,于是惊喜之余,细细观赏起来。

前两句写所见。“木犀”,即茉莉花,一名素馨。它的特点是花开时清香四溢,所以古人常以“木犀香”来称茉莉花。“只道秋萧索,木犀能再开。”意思是说,人们都说秋天萧条凄凉,可是这株木犀却能在秋天开放。这里用“只道”,说明诗人对此事感到惊异。因为按一般人的想法,木犀在秋季是不会开花的。但事实却出乎人们的意料,诗人不禁惊喜之情油然而生。“惊看倚修竹,便恐满苍苔。”意思是说,诗人惊讶地看着这株木犀树,怕它长满了青色的苔藓。这里用“惊看”和“便恐”两个词,进一步写出了诗人对木犀盛开的惊喜之情。

后两句写所感。“花瘦非畴昔,香深有自来。”意思是说,这株木犀的花虽然已经枯萎,但它的香气依然浓郁。这里的“自来”,就是自然而来的意思,指木犀的香气不是从哪里飘来的,而是本来就有的。“微吟真浪尔”一句,意思是说:只是我自己吟咏了几句小诗,这株木犀却开得如此茂盛。“细折为谁哉”一句,意思是说: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这株木犀会如此茂盛?这里的“细折”就是仔细挑选的意思。这句是说:自己只是随便挑选了几枝木犀,没想到竟然有这样茂盛的。

全诗语言朴实无华,但感情真挚细腻。作者抓住一个“惊”字和一个“恐”字,把诗人惊喜、惊叹、惊疑的感情表现得淋漓尽致;而诗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受,又是因为诗人善于观察。诗人看到木犀花虽已枯败,但仍开得旺盛,便惊喜赞叹。诗人还想到木犀花香气浓郁,并不是人为地弄出来的,而是本来就有的自然之香,便感叹不已。最后,诗人又因自己随便挑选了几枝木犀,竟得到了如此茂盛的结果,而感到疑惑不解。这种感情的表达,既自然又真切,使读者能够深切地感受到诗人当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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