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海无波鹤禁虚,满朝闭口养曹蜍。
白袍乌帽和宁外,却有山人请建储。

【注释】

少海:少海即今渤海。鹤禁虚:指唐玄宗在东都洛阳建太清宫,令白鹤居住,以象征太平世界,但因安禄山叛乱,宫中又设鹤禁,故称少海无波。曹蜍:《史记·秦始皇本纪》载:“有鱼方吞下尾,有鸟集于上而射之,并集。”后遂以“曹蜍”喻奸佞小人。和宁外:和宁是唐代宗的年号,唐肃宗时,改元至德。这里用“和宁”,意指朝廷对肃代之事有所收敛。建储:汉宣帝刘询曾说:“汉家尧后,魏后必兴。”后汉明帝梦见金人头顶玉匣,预示东汉将兴,于是封禅泰山,立后为皇后。这里用“建储”,暗指皇帝要选立太子或公主。【赏析】

这首诗是杜甫对唐肃宗时宰相杨炎、张镒等人所作讽刺诗,也是一首咏物诗。前两句是说,由于唐玄宗时期,朝廷中奸佞小人当道,所以现在朝廷上没有敢说话的人了。后两句是说,现在朝廷上虽然表面上没有谁敢说什么,但是山中的隐士却敢于上书请求肃代之后应选立太子或公主。

全诗运用典故,托古讽今。首联用“少海”、“禁虚”等典,点出肃代之际政治的腐败。颔联用“曹蜍”、“和宁”等典,讽刺肃代期间朝廷的昏暗。颈联用《汉书·宣帝纪》事典,暗示肃代之间政权更迭的可能性。最后一句用《汉书·明帝纪》事典,说明山中隐士敢于直言进谏的精神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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