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陵滩水急如弦,摸得黄鱼缩项鳊。
提向市中频索价,他家不著半分钱。
【注释】
颂古二首 其二:大禅佛参仰山后到霍山。子陵滩水急如弦,摸得黄鱼缩项鳊。提向市中频索价,他家不著半分钱。
【赏析】
《颂古二首》,题下自注云:“僧参仰山至霍山”,即仰山和尚参访仰山之后又到霍山参访的故事;“子陵滩”指曹子建之滩(汉末曹操曾游此滩),“提在市中”,指曹操所乘的马,“频索价”,指曹操所乘的马被索价太高,无人购买。全篇以曹操为题材,通过仰山和尚和曹操马的不同遭遇,表现了贫富悬殊、贵贱有差、势利小人的丑恶嘴脸。
“大禅佛参仰山后到霍山”。仰山是佛教的圣地之一,相传达摩祖师从印度来到中国,就在这里面壁坐禅,因此被称为“达磨面壁地”。而“参仰山”则是指仰山寺僧人到仰山朝拜。这里用一“参”字,表明仰山寺僧人到仰山去的目的,不是去游览胜境,而是去朝拜祖师。“到霍山”,则是说从仰山出发,经过霍山才到达目的地。这里的“到”字,既说明路程的远长,也表明仰山寺僧人朝拜祖师的虔诚态度。
“子陵滩水急如弦,摸得黄鱼缩项鳊。”子陵滩在今湖北黄冈县西南四十里,东通长江。“黄鱼缩项鳊”指鳊鱼,一种淡水鱼类,其体形狭长,腹部稍扁,鳞细而密,头短小,背部略隆起,吻端尖。因黄鱼生活在水草丰富、水质肥沃的江河湖泊中,故又名“青鱼”。杜甫《观鱼》诗:“绕池闲步觅,映日浅游泳。斜翻弥视曲,欲上畏前流。”写的就是这种鱼。“水急如弦”,形容水流湍急,像琴弦一样绷紧。这句写子陵滩水流湍急,鱼儿难以逃脱。
“提在市中频索价,他家不著半分钱。”这两句的意思是:把捕捞来的小黄鱼拿到集市上去卖时,人们竞相出高价要买,但那些富贵人家却根本不买。“提在市中”指将鱼拿到集市上去出售。由于鱼小价高,所以人们争相出高价买。“他家不著半分钱”意谓这些富贵人家根本不买这些小黄鱼,甚至都不肯花一分钱。“著”同“着”,“分钱”指一文钱。杜甫在长安生活期间,与李白、高适等交往甚密,经常在一起饮酒赋诗。《赠崔爽》、《赠卫八处士》、《赠李白》都是这时的作品。其中《赠崔爽》诗中有“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的句子。可见当时诗人与崔爽、李白、高适等人都有交往。这首诗当是作者与友人相聚宴饮时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