笾豆有践,黍稷惟馨。
礼终三献,神归杳冥。
【注释】
①笾豆:古代祭祀时所用的礼器。有践,指有实(即装有祭品的)可践之用。②黍稷:谷物,这里特指黍和稷,是古代祭祀用的供品。③三献:古时祭祀,主祭者三次进献酒食给神祇。④杳冥:指高深莫测、幽远难测的境界。⑤神归:指神灵返回天国。
【赏析】
此诗为宋真宗景德元年(1004年)祀五方帝十六首中的第七首。此诗写送神时的仪节,诗人通过“笾豆有践,黍稷惟馨”两句对送神的仪式作了具体描写。后二句写送神完毕,众神都归于无际的虚空之中了。全诗简练而含蓄,语言质朴而生动,表现了诗人对天地自然的崇敬之情。
这首诗的意境十分深远。作者在诗的前两句就写到了祭祀仪式上必不可少的两种礼器——笾豆,以及它们所盛放的黍稷,然后以“有践”“惟馨”两个词作结。这两个词虽然简单平常,但意义却相当丰富。“有践”就是有实际的供品,“惟馨”就是只有馨香的味道。从“有践”到“唯馨”,诗人没有多说一句话,但是通过这两种供品,就把祭祀的隆重场面活灵活现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接着诗人又写到祭毕,众神都回到天上去了。这一句写得非常含蓄,因为前面已经说过,祭祀的时候,众神都来受赐,所以当祭祀结束之后,人们自然就会想到众神都回去了。
然而诗人并没有就此止步,他还在最后又写了两句:“笾豆有践,黍稷惟馨”。这两句诗的意思是说,虽然祭毕,但供品依然在,所以众神还会回来,而且还会闻到香气。
【参考译文】
祭器中有供品,谷物只有香味。
神归幽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