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里霜毛已上颠，五千言以退为先。
到家访旧俱为鬼，有地投闲即是仙。
夜雨满樽仪狄酒，春风小幅薛涛笺。
谢家诸婢犹前日，八翼无烦更梦天。
【注释】
录家人语：录，指记录。语，这里指诗的诗句。
镜里霜毛已上颠：镜中白发已布满头顶。
五千言以退为先：五千言，即《老子》一书。老子主张“无为”而治，认为最好的统治方式是让人民“归隐山林”。
到家访旧俱为鬼：回家见到亲人都已化为鬼。
有地投闲即是仙：有地方休息就是神仙。
夜雨满樽仪狄酒：仪狄是古代传说中的制酒高手。
春风小幅薛涛笺：春风拂过，薛涛的书信随风飘扬。
谢家诸婢犹前日：谢家，指谢安家族。前日，指过去的岁月。
八翼无烦更梦天：不用费神去梦见天空了。
【赏析】
这首诗写诗人游历名山之后返回，看到家乡人事全非，感慨万千。
首联“镜里霜毛已上颠，五千言以退为先。”意思是说，镜子里的我头发都白了，已经老态龙钟；老子主张以退为进，所以我想退休了。
颔联“到家访旧俱为鬼，有地投闲即是仙。”意思是说，回到家后发现所有的亲人都已经去世，只有一块空地可以让我休息。
颈联“夜雨满樽仪狄酒，春风小幅薛涛笺。”意思是说，在夜晚的酒席上，我用酒杯装满了酒，用来祭奠那些死去的亲人；春天到来时，我收到了薛涛的书信，那是她寄给我的礼物。
尾联“谢家诸婢犹前日，八翼无烦更梦天。”意思是说，谢家的所有仆人都已经去世，只剩下一些年轻的女仆，她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照顾我。而我已经不再需要费心去想象天上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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