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龙皮络翠烟,昔人成立等升天。
芝兰玉树看盈畹,騄駬骅骝不受鞭。
垂老托身书满屋,平生好客坐无毡。
诸君有意怜衰白,惟有丹青照暮年。
【注释】
乔木:大树。龙皮:指龙鳞甲片,古代帝王、贵族所穿的礼服上缀有象龙鳞的甲片。络翠烟:形容树皮的颜色翠绿如烟雾。
升天:上天。
芝兰玉树:比喻有才德的人。
騄駬:骏马名。骅骝:骏马名,亦泛指良马。
垂老:年老。书满屋:指家中藏书很多。
好客:喜好交友。坐无毡:指家中没有毡垫,即生活简朴。
诸君:对人的尊称。有怜心:指有人同情、怜悯自己。衰白:头发变白。丹青:此处指代画像,也泛指绘画。
【赏析】
这是一首托物寄慨诗。诗人在病中卧读《庄子》时,偶见“乔木”二句,便联想到当年自己在朝廷做官的日子,感慨颇多。于是,他写了这首五言排律,向地主诉说自己的身世和遭遇。此诗先写景,后抒情。全诗用典,意蕴深远,耐人寻味。
首联“乔木龙皮络翠烟,昔人成立等升天”。诗人以龙鳞甲片喻乔木之皮,以“龙”字暗指唐玄宗,因为唐玄宗曾穿龙袍。而“龙”与“升天”又是紧密相连的。这里既写出了乔木之盛,又暗点了唐玄宗之盛。诗人通过这一比喻,表达了对过去生活的怀念和向往之情。
颔联“芝兰玉树看盈畹,騄駬骅骝不受鞭”。诗人以芝兰玉树喻贤才之辈,以騄駬骅骝(骏马)喻自己。这两句既写出了诗人对贤才的赏识和珍视,又表现了他对不遇英才的惋惜之情。
颈联“垂老托身书满屋,平生好客坐无毡”。诗人自述晚年家境贫寒,但书籍却有很多。而自己一生酷爱读书,故家中没有多余的毡垫供客人坐。这一联既写出了自己的贫贱之苦,也反映了他好学不倦的精神风貌。
尾联“诸君有意怜衰白,惟有丹青照暮年”。诗人用丹青(画像)来代表自己,说自己只有丹青可以照亮自己晚年的日子。这里既表达了诗人对自己一生的感慨和无奈,又表现了他乐观向上的情怀。
这首诗通过对昔日荣华富贵的回忆,抒发了诗人对现实的不满和愤懑之情。同时,诗人又借对贤才的赞赏、对贫困生活的描绘以及对丹青的赞美,表达了自己对人生的态度和价值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