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听听若聋,志士时若喑。
所以陶渊明,趣得无弦琴。
悠悠南山青,采采黄菊金。
归来一篇词,千载犹赏音。
抱病者奔驰,愧古仍愧今。
海东有双凤,羽洒元气湿。
高阁五云端,一飞九千尺。
下视燕雀曹,蓬蒿自相习。
高冈时一鸣,唧唧俱敛翼。
今年西北去,去年东南征。
江山南北路,历历俱动情。
官程不暂停,日没仍夜行。
空江风露下,旷野河汉倾。
浮云隔海岱,明月知我心。
【赏析】
这是一首咏物抒怀诗。《旧唐书·林甫传》说:“自大历以来,为上者多事外求,罕能留心内修。”林甫就是以“事外”而闻名的。此诗即是他“事外”之作。
“大听听若聋,志士时若喑”,意谓:在喧嚣嘈杂的尘世中,人们大都像聋子一样浑然不觉,只有志士才如哑巴一样不露声色。诗人以“志士”“哑巴”作比,说明自己虽然身处纷杂的官场,但内心却与志士、哑巴一样,不为尘嚣所动,不为俗累所扰。
“所以陶渊明,趣得无弦琴”,是说诗人崇尚陶潜,因为渊明没有世俗欲望,没有功名追求,所以他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恬淡情怀和“心远地自偏”的闲适境界,正如《庄子·刻意》篇所说:“吹呴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申,为寿而已矣。”
“悠悠南山青,采采黄菊金”,是说南山苍翠,菊花灿烂,这是多么美好的景象。诗人以此开篇,正表明了自己超然物外的心境。
“归来一篇词,千载犹赏音”,是说作者虽身居庙堂,心怀山林,但他仍想回到自然的怀抱中去。他虽然不能像陶潜那样隐居田园,但他仍然可以吟咏田园,寄情山水。
“抱病者奔驰,愧古仍愧今”,是说自己虽有病在身,但仍然奔波于仕途之上,这是多么令人羞愧的事情。诗人以此表达了自己的无奈之情。
“海东有双凤,羽洒元气湿”,是说东海之东有两只凤凰,它们的羽毛如同天地元气一般湿润。诗人以“双凤”比喻自己和友人的友情,表达了自己对朋友的思念之情。
“高阁五云端,一飞九千尺”,是说高耸入云的楼阁直插云端,其高度可达九千尺。诗人以此形容自己所居之地之高峻,同时也暗示了自己志向之高远。
“下视燕雀曹,蓬蒿自相习”,是说俯瞰那群燕雀,它们在蓬蒿丛中相互戏耍。诗人以此比喻自己在官场中的处境艰难,同时也表达了自己对官场生活的厌倦之情。
“高冈时一鸣,唧唧俱敛翼”,是说有时在高高的山岗上会传来阵阵鸣叫声,那声音低沉而又有力。诗人以此比喻自己的志向虽然远大,但却时常受到压抑。
“今年西北去,去年东南征”,是说今年要去西北,去年则要东南出征。诗人以此表达了自己仕途上的忙碌与奔波。
“江山南北路,历历俱动情”,是说无论是南方的山水还是北方的风土人情,都让作者感到无比动情。诗人以此抒发了自己的感慨与忧愁。
“官程不暂停,日没仍夜行”,是说官员的行程不能中断,即使太阳下山了,也不能休息。诗人以此表达了自己对仕途生活的无奈与辛酸。
“空江风露下,旷野河汉倾”,是说站在空旷的江边,看着风露飘洒,看着天空中的银河倾斜。诗人以此描绘了自己内心的孤独与寂寞。
“浮云隔海岱,明月知我心”,是说隔着层层浮云的月亮,知道我的心之所向。诗人以此表达了自己对于自由与解脱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