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发秦淮棹,西风此再游。
春惊沙岸柳,梦落野田鸥。
采石风翻雨,梁山浪没舟。
江神莫相戏,久矣任沉浮。
【注释】
晓发秦淮棹:早晨从金陵城出发。棹,船桨。
西风此再游:再次经过西风中。
春惊沙岸柳:春天里使沙岸上的柳树惊悚。
梦落野田鸥:像做梦一样落在田野里的鸥鸟。
采石风翻雨:采石矶的风卷起雨水来。
梁山浪没舟:梁山泊的水浪淹没了船只。
江神莫相戏:不要与江神开玩笑,任凭它沉浮。
【赏析】
这是一首怀古抒怀诗。作者借眼前所见景物抒发自己对国家前途和个人命运的担忧。
首句中的“晓发”,点明诗人是在清晨出发;次句写“西风”是第二次经过西风中,暗寓着诗人的感慨。“此再游”,既表明诗人在旅途中多次地经过这里,又暗寓着诗人的无限感伤。三、四两句写“春惊沙岸柳”和“梦落野田鸥”,以景语见情,生动地刻画出西风中沙岸上被惊扰的沙柳、梦中飞落的野鸥,从而表现了诗人内心所感受到的惊惧之情。五、六两句紧承第三四两句写“风翻雨”和“浪没舟”。前句是说采石矶的风卷起雨水来,后句是说梁山泊的水浪淹没了船只。这二句既是实景,又是虚景,用夸张的艺术手法,渲染了诗人当时心情的悲愤。最后两句是全诗的关键句,也是主旨所在,表达了诗人面对现实无法改变的无可奈何的心情。诗人认为江水无情,不会因自己的哀叹而有所改变,因而发出“江神莫相戏,久矣任沉浮”的感叹。这两句诗不仅表现了诗人的孤寂感伤,也表达了他希望国家能像江河一样,能够经受住各种磨难,永远向前,永葆青春的美好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