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寮一握手,肝胆即相亲。
落漠神情远,疏狂意气真。
雄谈消鄙吝,高度迥风弋。
泛艇从朝夕,开尊互主宾。
茗将交共淡,酒与德俱醇。
洒翰皆词客,徵歌并丽人。
追欢常恐后,痛饮不辞频。
灵药期同采,幽兰许共纫。
他年禽尚约,临别更重申。
癸卯秋,即1063年(宋徽宗政和三年)的秋天,作者与友人姚叔度在西湖相遇。于是挥毫题诗赠别。
僧寮一握手,肝胆即相亲。——两人一见如故,彼此心意相通,情同手足。
落漠神情远,疏狂意气真。——两人神情潇洒,意气豪迈,真可谓“英雄本色”。
雄谈消鄙吝,高度迥风弋——两人谈论时气势磅礴,使人顿觉精神振奋。
泛艇从朝夕,开尊互主宾——两人经常一起泛舟湖上,畅饮高歌,彼此都是对方的主人。
茗将交共淡,酒与德俱醇。——两人在一起时,茶也喝得淡泊,酒也喝得醇厚。
洒翰皆词客,徵歌并丽人——两人在一起时,文采飞扬,歌声美妙,都是才华横溢的文士和美女。
追欢常恐后,痛饮不辞频——两人在一起时,常常欢乐无穷,痛快淋漓,纵情饮酒,也不嫌烦多。
灵药期同采,幽兰许共纫——两人在一起时,希望共同寻找灵丹妙药,一起栽培幽香的兰花。
他年禽尚约,临别更重申——未来的日子里,还要约定再相聚,再次重叙友情。
赏析:此为送别之作,但写得洒脱飘逸,毫无凄婉之感。全诗写与友相逢之乐,以及分手之情。首联点明题旨;二联写相见之快,肝胆相照;三联写谈笑之豪;四联写泛舟、开樽之乐;五联写品茗、饮酒之雅;六联写文人学士之才艺;七联写歌舞之盛。全诗以轻松愉快的气氛贯穿始终,充分体现了诗人豪爽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