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兆还经岁,音容不可追。
几时门吏散,今日路人悲。
壑有藏舟处,林馀挂剑枝。
哀哀怜小弟,难忘鹡鸰诗。

【注释】

上亡兄墓:指作者的亡兄墓地。

阡兆:田间的标记。

还经岁:已过了一年。

音容不可追:指亡兄生前的声音容貌已无法回忆。

几时门吏散:什么时候才把看守坟墓的门官赶走?

今日路人悲:今天行人都因失去亲人而悲伤。

壑有藏舟处:山壑中有可以隐藏船只的地方。

林馀挂剑枝:树林中还有挂着宝剑的树枝。

哀哀怜小弟,难忘鹡鸰诗:我哀痛怀念弟弟,永远不能忘记《诗经》中《小雅·常棣篇》中的《鹡鸰(ji lin 禽名)之什》诗句。

【译文】

田间地头的标记一年又一年,亡兄的声音和容貌再也追不回。什么时候才会把守墓的门官赶走,今天路上的行人都因失了亲人而感到悲哀。山沟里有可以隐藏船只的地方,树丛中还有挂着宝剑的树枝。我哀痛怀念弟弟,永远不能忘记《诗经》中《小雅·常棣篇》中的《鹡鸰(ji lín)之什》。

【赏析】

这是一首悼亡诗。首二句写墓田之荒凉。“阡陌”,田间纵横交错的土埂;“还经岁”,经过一年又一年;“音容不可追”,指亡兄生前的声音容貌已无法回忆。这两句表达了对亡兄的怀念之情。第三四句写墓地荒废的情景。“几时”与“今日”,“道途”与“行人”,对比鲜明,突出了墓地荒废的程度。“门吏散”与“今日路人悲”,进一步渲染了墓地的荒凉和行人的悲痛心情。

五、六句写墓地的荒凉和树木的茂密。“壑”指山涧,“藏舟”指隐蔽的船;“林馀”指树林,“挂剑”指插在树上的剑。这两句写山涧中可以隐匿的船只和树上挂剑的树枝,以表现墓地的荒凉。这两句既是描写,又是比兴,以山涧中可以隐匿的船只和树上挂剑的树枝来比喻亡兄生前所住之地,表达出作者对亡兄的深切怀念。

末两句写作者对亡兄的怀念之情及永不忘怀亡兄《诗经》诗句之意。“哀哀”是语气词,表示感叹;“怜”是爱惜的意思;“弟”,这里指作者的弟弟。这两句写作者哀伤怀念弟弟,并希望他能够永远记住亡兄《诗经》中的《小雅·常棣篇》诗句,表明作者对亡兄的思念之情是永远不变的。

这首诗语言平实,感情真挚,风格沉郁顿挫,富有音乐美。诗人运用了多种表现手法,如对比、用典等,使诗歌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感人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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