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闻华表人成鹤,见说孤山鹤似人。
为鹤为人一间耳,试从云水问分身。
【注释】
凝生:唐元稹字。华表:指传说中仙人所乘之物,即鹤。成:长出。孤山:在今浙江杭州西湖西泠桥畔,相传为陆游诗“山阴久客长相亲”中的山阴。人似:像人一样。分身:分开的身体。
【赏析】
此诗为元稹《感伤行》组诗之一,作于元和九年(814)冬。当时作者已官至监察御史,因上疏论时事,触怒宦官,被贬江陵士曹参军,心情郁闷,于是写了这组诗,以抒愤懑。
第一句是说,我听说华表的人可以变成鹤,见说是孤山的鹤可以化作人。这是对前代传说的一种夸张。古人以为鹤能长寿,故有“华表千年鹤”之说。而鹤又与神仙相联系,所以又有鹤可以变化、化身为仙的说法。这里诗人借用这个传说,表达自己对于长生不老的追求。第二句说,有人认为鹤可以化为人,有人则认为人可以化身为鹤。这是对前一句的进一步发挥,也是诗人自问自答。从字面上看,诗人似乎是在说这两种说法都不可信,但实际上却透露出诗人对于这种传说的怀疑态度,也表明了诗人自己的思想特点——不迷信,敢于怀疑,勇于探索真理。第三句是说,人们常常把变成鹤的人称为仙人,把变为人的鹤称为神物。这是对前两句的进一步发挥。诗人在这里运用了反问的修辞手法,表达了自己对于这种看法的不同意见,同时也表现了诗人对于人生哲理的深刻理解。最后一句是说自己虽然不相信这些说法,但仍然要试着用“云水”来分身,以探求真理。这里的“云水”,是指自然界的事物或现象。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尽管我不能相信这些传说,但我还是要努力去追求真理,去探索世界的奥秘。
整首诗采用了设问的修辞手法,通过对不同说法的比较和分析,表达了自己对于生命、生死、神仙等概念的独特见解,同时也体现了诗人的独立思考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