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英百寻木,时至乃黄落。
楚楚青俊郎,还家鬓萧索。
桂树寒正荣,溪鱼白而跃。
山行采瑶草,寄我长生药。
【注释】
百寻:极言树木高大。黄落:指树木凋零,落叶。楚楚:茂盛的样子。青俊郎:英俊的少年郎君。萧索:衰败。桂树寒正荣:即桂子花开时,寒气正盛。溪鱼白而跃:形容清澈的溪水中,跳跃着一群白色的鱼。山行采瑶草:《列子》载,周穆王西游,见西王母,穆王向其求不死药。西王母曰:“我西王母也,无得效尤以效于人,且复何论!”穆王曰:“吾将上究于天,下极于地,乘虚而御风。”西王母曰:“汝若一问寡人,寡人必然以汝为圣;汝若不问,是汝为妄。若一问也,必有应矣。云‘天何所穷极?’则曰‘天极难穷,穷无穷者,上帝也。’云‘帝何所能生?’则曰‘帝能生天地,天地亦能生帝。’凡此之类,尽汝之知,乃可与言至道,不然,言多皆悖也。且汝又何以言之?”穆王曰:“吾始乎于人也,长乎于古之初;吾不知其所由然,吾所谓因是也。吾游于天地之外,而自适其适。吾不知其所由然,吾所谓逍遥也。”西王母曰:“夫体道者,视于冥冥,听于无声,冥冥之中,独见晓晓之光,寂肃之中,而听漻漻之鸣;晓晓之光,终不得其源,漻漻之鸣,不可知其声。夫体道者,视于冥冥与视于昭昭同科,听于寂漠与听于喧哗同科。夫冥冥之中,独见晓晓之光者,非有二光也,晓晓之光不出于冥冥之冥者也。漻漻之鸣者,非有二鸣也,漻漻之声不出于寂漠之寂者也。然则体道者,视于晓晓、听于喧哗,而常全其玄默焉;体道者,虽在昭昭之中,犹视于冥冥,听于喧哗,而常存其玄默焉。是以体道者,视于冥冥与视于昭昭同科,听于喧哗与听于寂漠同科,唯其如此,故能至于逍遥也。”穆王曰:“善哉!道未形而德已象,物未成而器已具。”
【译文】
高高的梧桐树啊百丈长,到了秋天就叶落归根。
楚楚秀美的青年郎君啊,还家后满头白发。
桂花开得正好的时候啊,溪里的鱼儿白中带红跳得欢。
在深山里去采瑶草吧,把长生不老的丹药寄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