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绮裣纵横,芳香相杂糅。
重招先考魂,嫡妣同樽缶。
黄沉雕琢之,血花涂左右。
高作马鬣形,合葬仍兹阜。
泪作一泓泉,身为白杨柳。
阴风长萧萧,石马助悲吼。
行人纷掩泣,看尔土亲负。
赐祭会有时,汤沐百馀亩。
【诗句释义】
寻墓诗为徐护卫作:寻找坟墓。
锦绮裣纵横,芳香相杂糅:锦绣的罗衣交织在一起(指男女)相互交错,芳香互相混杂。
重招先考魂,嫡妣同樽缶:重新召唤死去的父母灵魂,他们和妻子儿女一起用酒器饮酒(祭)。
黄沉雕琢之,血花涂左右:黄色的酒浆被雕刻成酒杯的形状,鲜血洒在酒器的四周。
高作马鬣形,合葬仍兹阜:高高地制作出马头的形状,合葬于这丘土上。
泪作一泓泉,身为白杨柳:眼泪汇成了一条泉水,身化为白杨树。
阴风长萧萧,石马助悲吼:阴风吹拂,呜咽哀鸣,石马也为之悲叹(仿佛听到石马的悲吼声)。
行人纷掩泣,看尔土亲负:行路人纷纷掩面哭泣,看着你的坟墓,你却背负着父母之灵(指你死后埋葬于此)。
赐祭会有时,汤沐百馀亩:将来祭祀的时候会赐予你田地(指你死后子孙可继承这些土地)。
【译文】
锦绣罗衣交缠在一起,芬芳香气混杂在一起。
重新召唤死去的父母灵魂,妻子儿女一起饮酒(祭)。
黄色酒浆制成酒杯形状,鲜血洒在酒器周围。
制作出马头形状的酒杯,合葬于这丘土上。
眼泪汇成一泓泉水,身化白柳树。
阴风吹拂,呜咽哀鸣,石马也为之悲叹(仿佛听到石马的悲吼声)。
行人纷纷掩面哭泣,看着你的坟墓,你却背负着父母之灵(指你死后埋葬于此)。
将来祭祀的时候会赐予你田地(指你死后子孙可继承这些土地)。
【赏析】
这是一首悼亡诗。全诗通过追忆死者生前的情事来表达作者对亡妻的怀念之情。
首联“锦绮裣纵横,芳香相杂糅”是写女子生前的服饰华丽,香气袭人。“锦绮裣”指的是华丽的衣服;“香”,指香气;“杂糅”即混合在一起。诗人以“纵横”形容衣裙的美丽,以“芳馥”点明衣裙的香气。
颔联“重招先考魂,嫡妣同樽缶”是写夫妻二人共饮美酒,祭告已故父母的情景。“先考”指亡妻的父亲,“嫡妣”指亡妻的母亲。“重招”即多次呼唤,“魂”指亡妻的灵魂,“尊”指盛酒用的器具。“嫡”指正妻所生的第一个儿子,“妣”指妾室所生的女儿。“同樽缶”是说夫妇二人一起喝酒。
颈联“黄沉雕琢之,血花涂左右”是描述死者生前的服饰精美、色彩鲜艳。“黄沉”即深红颜色,这里代指新娘穿的红嫁衣;“雕琢”即雕花装饰,这里指嫁衣上的绣花图案;“血花”指新娘头上的花髻;“涂左右”,指花髻上插着红花。
尾联“高作马鬣形,合葬仍兹阜”是描写死者生前的容貌美丽,以及死后与丈夫合葬的情景。“马鬣”指古代陵墓前的石兽,这里借指坟墓。“仍兹阜”指夫妻二人的坟墓就在这山岗上。
这首诗运用了丰富的想象力,将诗人对亡妻的回忆与思念表现得淋漓尽致,充分表达了诗人对亡妻的怀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