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白门柳,依依二三月。
一曲杨叛儿,飞花乱如雪。
【注释】杨叛儿:唐教坊曲名。此诗作于天宝末年安禄山起兵叛乱,长安陷落之时。白门柳:指杨贵妃居住的地方——兴庆宫南面的白门楼前的柳树。依依:形容杨柳柔美的样子。二三月:二三月正是杨花飞散的季节。
【赏析】
“可怜白门柳”,这一句是全篇的起句。白门楼前那几棵柳树,因有杨妃之故,而显得特别引人注目。诗人用一“可怜”二字,把读者的感情引向了那株婀娜多姿、娇艳动人的杨妃旧宅旁的垂柳上。这两句诗,看似平常平淡,却包含着诗人对白门柳的深情。杨贵妃与白门,已成了千古传颂的美丽画卷;而今,这垂柳依然如故,依然惹人怜爱。这种由物及人的联想和感情色彩的渲染,为下面写杨叛儿作了很好的铺垫。
“杨叛儿”是一首曲子名,也是《霓裳羽衣舞曲》中的一支,后被改为《春莺啭》。“杨叛儿”,即在乐曲中反复吟唱的一段歌词。“飞花乱如雪”,是说杨叛儿曲在演奏时,随着乐曲节奏的起伏,杨花飞舞起来,像一片片洁白的花瓣在空中飘洒。这里,诗人运用了拟人和比喻的手法,将飞花与雪相比,写出了杨叛儿曲的节奏急促,飞絮纷飞的情景,给人以美的享受。同时,也暗示当时安史之乱已经爆发,战火纷飞,人们颠沛流离,生活凄苦。
这首诗是安史之乱期间的代表作。它以白门柳、杨叛儿和飞絮等意象,抒发了作者对国家和人民的深切关怀,表现了一种悲愤苍凉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