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忽崖断,萧条见村墟。
古驿但有名,篱落同民居。
驿吏跪沙际,颜色惨不舒。
自言为禄仕,寄迹豺虎区。
乾坤有界限,天角与地暌。
瘴厉日惨毒,鬼妖日睢盱。
使事岂不荣,客怀日忧虞。
经行我犹然,为尔增郁纡。
【注释】
- 镫勒:指马鞍。镫,鞍前横木;勒,缰绳。
- 连山:连绵不断的群山。
- 忽崖断:忽然山崖中断。
- 萧条:萧条荒凉。
- 古驿:旧时驿站,供传递信息之用。
- 篱落:篱笆。
- 驿吏:驿站的官吏。
- 色惨:面色惨白。
- 自言为禄仕:自称是为官。语出《论语·述而》:“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
- 豺虎区:比喻危险、凶险的地方。
- 乾坤:天地。
- 天角:天空和大地的边际。
- 瘴厉:南方湿热之地多有毒气,故称瘴疠;日惨毒:形容气候恶劣,天气酷热。
- 鬼妖:鬼怪。睢盱:瞪眼张嘴的样子。形容凶恶的样子。
- 使事:奉命出行。
- 郁纡:忧愁不舒展的心情。
【赏析】
此诗描写了旅途中所见所感及对前途命运的担忧。首二句写途中景色,“连山”两句写景入情,“驿吏”四句写人事,最后一句以感叹结束全篇,表达诗人的忧国忧民之情。
“灯勒”,即马鞍。诗人骑马行进在崎岖山路上,突然山崖崩塌,他感到十分惊骇,眼前一片萧条,只见一座小村落。这两句是说,诗人从山间小道上经过时,忽然发现前方山岩突然断裂,道路变得十分险峻狭窄,只有一条小路通向村落。他心中不禁有些惶恐。“见村墟”,是说看见村落,“萧条”是说村落荒凉冷落。
“自言为禄仕”,“自言”是说自己的话;“禄仕”,指为官。这两句是说,这位驿吏跪在路旁,脸色惨白如灰,神情十分沮丧悲戚,自称是为了做官,寄居在这个荒僻危险的地区。“寄迹豺虎区”,是说寄居在猛兽和豺狼出没的地带。这句是说,他在此地做官,寄居在野兽横行的地带。
“乾坤有界限,天角与地暌”,意思是天地之间是有界限的,天际与地际也存在着分离。“天角”,指天空;“地暌”是说地面。这两句是说,天地之间有明确划分,天空与大地之间也有明显分界。“天角”是天际,“地暌”是地说,这是说,天地之间的界限十分清晰,天空和大地之间也有明显的分野。
“经行我犹然”,意思是经过这里后,我还依然如此。“经行”是行走的意思。这两句是说,经过这里之后,我还是这样。“为尔增郁纡”,意思是为了你(指驿吏)而增加了愁闷烦乱的心情。这两句是说,由于你(指驿吏)的缘故而增加愁闷烦乱的心情。
这首诗表达了诗人在旅途中的所见所感以及对前途命运的担忧。诗中所描绘的景物以及人物形象都十分生动具体,使人仿佛身临其境。诗中所表现的情感也十分真挚深切,使人产生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