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谓丹心热欲焚,星光炯炯烛黄云。
从来草泽堪龙见,转忆花田葬虎贲。
去垒燕犹飞旧社,交锋人亦拜高坟。
秦家督责田横在,未必韩彭独策勋。
【注释】
虎贲将军:指东汉光武帝时大将军李息。李息字子威,南阳新野(今属河南)人,少以武勇知名,曾从伏波将军马援征伐西南夷,屡立战功,封成阳侯。建武二十年(34),因谋反伏诛。
不谓丹心热欲焚:不意我的忠心如此炽热。不谓,不意。丹心,忠心的比喻。
星光炯炯烛黄云:如同明亮的星星照耀着黄云。炯炯,光亮的样子。烛,照耀、照亮的意思。黄云,黄色的云。
从来草泽堪龙见:自古以来,像龙一样的人才能在草莽之中出现。龙见,比喻杰出的人才出现。
转忆花田葬虎贲:想起昔日李息在花田被杀害的情景。转忆,回忆。花田,这里指李息被害之处。
去垒燕犹飞旧社:离开故都后,燕子还能自由飞翔。垒,这里指故都。
交锋人亦拜高坟:与敌人交锋,人们也要向英雄的坟墓行跪礼致敬。交锋,交战。高坟,即“高坟冢”,指英雄的坟墓。古人为死者立碑颂德,称为“高坟”。
秦家督责田横在:秦国派官吏追究田横的事。秦家,泛指秦国。督责,督促检查。
未必韩彭独策勋:不一定只有韩信、彭越这样的人才得到封赏。韩彭,韩信、彭越,都是古代著名的军事家,他们都曾被封为王侯。策勋,记功,这里指获得封赏。
【赏析】
《虎贲将军》,乐府《相和曲·平调曲》旧题。此诗写李息之死,表达作者的悲愤之情。李息是光武帝刘秀的开国功臣,曾率军南征北战,建立赫赫战功,深受人民爱戴。但不幸遭诬陷,惨遭杀害。诗人对此深感不平,遂写下了这首七言绝句。
第一句“不谓丹心热欲焚”,意思是说,没想到我这颗赤诚之心竟会这般炽热!“不谓”,即“岂意”的意思。丹心,比喻忠诚的心。这句诗表达了诗人对李息冤死的悲痛心情。
第二句“星光炯炯烛黄云”,“星”是李息的别号,这里代指李息;“炯炯”是明亮的样子,形容星光灿烂;“烛黄云”是说李息的忠心如同明亮的星星,照耀着黄云,使黄云也为之生辉。这一句进一步歌颂了李息的光辉形象,表现诗人对他无比深厚的敬仰之情。
第三句“从来草泽堪龙见”,意思是说,从古至今,像龙一样的人物才能从草莽中涌现出来。这里的“龙见”,指杰出人物的出现。这句诗表明李息的英名早已传遍四海,成为世人景仰的英雄人物。
第四句“转忆花田葬虎贲”,意思是说,现在想起来,那年李息在花田间被杀的情景仍历历在目。这一句诗表达了诗人对李息悲惨遭遇的深切同情。
第五句“去垒燕犹飞旧社”,意思是说,虽然离开了京城,但燕子仍然能自由地飞翔于故都之地。这句诗描绘了李息离开京城后的景象,同时也暗示了诗人对李息的思念之情。
第六句“交锋人亦拜高坟”,意思是说,与敌人交锋时,人们也要向英雄的坟墓行跪拜之礼表示敬意。这一句诗表明李息已永垂不朽,他的功绩将会被后人永远铭记。
最后两句“秦家督责田横在,未必韩彭独策勋”,意思是说,秦国派官吏追究田横的事情也在所难免。这句话既表现了诗人对当时政治腐败的不满,又表达了诗人对未来命运的担忧。同时,这也反映了诗人对李息遭遇的同情。
整首诗通过描绘李息英勇无畏、忠诚报国的事迹以及他在世时的英名和死后的悲剧结局,表达了诗人对李息的深深怀念和对其壮志未酬的惋惜之情。同时,这首诗也展现了诗人高远的抱负和深沉的情感,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