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桥山路,三春草木青。
乾坤黄钺在,风雨翠华扃。
北极通群帝,中天觐百灵。
当时貔虎佐,一一扈青冥。
【注释】万岁桥:指南京秦淮河上的石桥。陈约之谒祀孝陵:陈约之,作者朋友,去拜谒祭祀明太祖朱元璋的陵寝——孝陵。
【赏析】本首诗写友人陈约之谒祭孝陵的情景。
第一句“万岁桥山路”,点出谒祭地点,为谒祭者指明了路线;第二句“三春草木青”,交代谒祭时的季节、时间;接着两句“乾坤黄钺在,风雨翠华扃”,写孝陵周围的景象和气氛。“乾坤黄钺在”是说,皇权神授的象征物——黄钺,依然存在,表明皇帝的权威并未动摇。“风雨翠华扃”是说,尽管风雨飘摇,但皇帝的陵寝却仍然关闭着,这反映了当时统治者的骄纵和狂妄。最后两句“北极通群帝,中天觐百灵”,写孝陵在天地间的崇高地位。“北极通群帝”是说,孝陵位于北方天极,与天上众帝相通;“中天觐百灵”是说,孝陵在中央天穹,与众神相见。最后一句用典。貔虎:《易》卦名,《易·乾》九五爻:“飞龙在天,利见大人。”王弼注:“大人,谓主德者也。”孔颖达正义:“大人,谓王者,言如飞龙得其位,则能兴云雨降甘露,以润万物也。”《史记·秦始皇本纪》:“(始皇帝)自雍门而东至咸阳,登之,有上皇曰太一……于是入海,求蓬莱仙者,以传仪礼待神人焉。”《汉书·郊祀志》:“黄帝采首山铜以铸鼎,禹平水土,铸金人十二。”后因以“铸金人”比喻帝王受命于天。这里用“当时貔虎佐”,即指当年开国功臣辅佐帝王,建立功业。
全诗四句皆写孝陵,但重点不在写陵墓本身,而是在强调孝陵在天地间的地位,突出皇帝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