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仙禽顶渐红,一声清叫彻长空。
却怜万里穿云翼,暂落人间圈套中。

【注释】

刘生:指诗人的朋友。惠鹤:指诗人的好友惠鹤,惠鹤是岭南人。阑之:用竹条做成栏杆。越月:过了一个时期。驯戏:驯服而戏弄它。此:这首诗。

【译文】

忽然看见一只仙鸟的头顶渐渐染红了,一声清亮的声音传遍了长空。却怜惜那万里飞过云层的羽翼,暂时落在人间圈套之中。

【赏析】

这是一首咏物诗。诗中通过写“仙禽”,即鹤被驯养后所受的种种折磨,表达了作者对动物自由自在生活的向往和对封建统治者束缚、残害人民的强烈不满。

首句中的“忽见”二字,写出了时间之短促,地点之突然。仙鹤的出现本是偶然,但作者对此却有极大的兴趣,他急忙地捕捉这一难得的镜头,使读者也为之一惊。“红”字,点出了鹤头顶的颜色,为全诗定下了色调。“一声清叫彻长空”一句,既表现了鹤唳之声的清脆悦耳,又表现了鹤唳之声的凄楚哀婉,给人以美的享受。“长空”一词,既形容其声音远达极远,又暗示其高飞远走的命运。

“却怜万里穿云翼,暂落人间圈套中”,两句一扬一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两句是说:你那万里穿云的翅膀,本可以任意翱翔,不受任何拘束;如今却被困在人间的网罗之中。这里,作者将鹤比作仙人下凡,把仙鹤与笼中的鹤作了对比,从而深刻地揭示了鹤的命运之谜:“仙禽”为何落到人间?原来它是被关进了笼子里。这就从反面突出了笼中的鹤是被“圈养”的,是被“圈养”的仙禽!

最后两句“却怜”,既是同情,又是惋惜。因为作者知道,一旦鹤离开了笼,它就会重新获得自由的生活,而笼中的鹤,永远不能像天上的仙鹤那样自由自在地生活了。

这首诗的构思别致新颖,以鹤喻人类,以笼中的鹤来讽刺那些束缚人们自由的人。诗中运用了大量的比喻、夸张等修辞手法,语言清新流畅,形象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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