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树茫茫夹岸斜,望中烟浪浩无涯。
高低楼阁云深处,仿佛僧家与道家。

【注释】

过高邮湖:在今江苏省高邮。是日:当天。烟雾:指雾气。望东岸仿佛如寺:望着东岸,好像看到了一座像寺一样的建筑物。野树茫茫夹岸斜:野树茂密而广阔,两岸交错排列。夹,两山之间的空隙。

望中烟浪浩无涯:眺望中,只见烟雾弥漫的江面无边无际。

高低楼阁云深处:高低错落的楼房,隐没在云雾之中。

仿佛僧家与道家:好像看见了僧人和道士居住的地方。

【赏析】

这是一首写景小诗。首联先描写了过高邮湖时所见的自然景观。“烟”字点出天气,写出了湖上迷蒙的水汽;“望”字表明观察的角度,突出了诗人伫立岸边,极目四顾之状。次句紧承首句,由远及近地描摹景物,描绘出了一幅水天相接、苍茫辽阔的画面。“茫茫”、“夹”、“望中”、“浩无涯”等词语,都渲染出了一种空阔、迷茫的境界。

颔联两句,诗人的视线进一步向纵深延伸,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烟浪浩无涯”,这一句既是实写,又是虚写。从字面上看,“烟浪”是指眼前的景色;而从意境看,则是泛指整个高邮湖一带的景物。“浩无涯”三字用得极为传神,它既写出了湖面的浩渺,又表现出作者对大自然的无限感慨之情。“高低”二句写远景,诗人的目光又转向了近处,他看到高高低低的楼阁隐于云雾之中,给人一种朦胧缥缈的感觉。这两句诗,以“云深处”为题眼,将读者的想象力引向更深远的空间。“仿佛”二字,更是将诗人的想象推向了极致,似乎那楼阁中真的住着僧家和道人一样。

此诗语言平易自然而韵味深长,富有情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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