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居如对客,客至不更容。
仓惶多掩饰,藉是以自攻。

【注释】

省躬:反省。

仓惶:惊恐不安的样子。以:用。自攻:自取罪过。

【赏析】

这首诗是一首咏怀诗,作者通过对自身行为的反省,表现了其不修边幅的风神和超然物外的情怀。全诗语言朴实,风格平直,但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首句“燕居如对客”,意思是说平时在家闲居时像接待来客一样恭敬谨慎。“燕居”即指闲居,“对客”即招待客人。这里用反衬的手法,表明诗人虽身处尘世之中,却心无杂念,如同在对待贵宾一般的庄重。

次句“客至不更容”,“更容”即改变态度,迎接客人。这句意思是说客人来了,自己的态度并不随之变化。这里的“客”既指朋友,也含有“宾客”的意思,意谓无论谁来访,自己均一视同仁,平等待之,没有卑贱与尊贵之分。

三、四两句“仓惶多掩饰,藉是以自攻”,意思是说面对客人时,内心十分慌张,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心情,而故作镇定。这里的“仓惶”形容内心的惊慌,“自攻”则指自我攻击、自我辩解。这两句通过夸张的手法,形象地描绘了诗人那种既紧张而又不得不装出镇定自如的样子。

整首诗通过诗人自我反省,表现了一种潇洒超脱的人生境界,同时也揭示了诗人内心深处的一种矛盾心态,即尽管表面装作泰然处之,实际上内心却是惶恐不安,这种矛盾的心态正是诗人内心情感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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