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病凋双鬓,幽忧耗五官。
守瓶嗟舌在,漱石恐唇寒。
欲效昌黎咏,难逢力士丹。
多君传秘术,从此可加餐。

【注】

①衰病凋:年老体衰,鬓发斑白。双鬓、五官:这里指身体。

②守瓶:指守口如瓶,不随便说出去。③“昌黎”句:《新唐书·白居易传》记载:白居易在长安时,曾向大文豪韩愈求教文章的写作方法。韩愈对他说:“夫学道者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后来白居易果然写出了《琵琶行》等名篇,成为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④力士丹:唐代传说中一种神奇的仙丹,服食后可以长生不死。

⑤多君:多承你的照顾和帮助。

【译文】

病齿半个多月饮食渐渐不能自理,市医献方药十剂,结果没有一例验的。偶尔遇到曾君华宇,向他请教秘方,他说:这是一位曾经受到五十金之赏的医生传授给我的。我起初还怀疑这方药是否有效,几天之后齿病更加严重了,于是试验一下他的方药,结果一下子就好了。曾君能作诗,因此写一首诗来谢他,得到四十个字,但不知道一个字能否抵得上一个铜钱呢?如果从此齿不再发病,那就称它为千金方吧?

衰老的身体已经衰弱,两鬓斑白;幽忧耗伤了身体,五官憔悴。守着瓶子叹息舌头还在,漱口怕嘴唇受寒。想要效法韩愈吟咏诗篇,却苦于找不到像韩愈那样的大手笔。多承你向我传授这种秘方,从此就可以增加食欲了。

【赏析】

此诗是作者在病齿期间得到曾君华宇的帮助而写的感谢诗。

开头两句“衰病凋双鬓,幽忧耗五官”,点出病齿的原因和病痛折磨的程度。“衰病”指身体已衰老,“凋双鬓”指头发花白。“幽忧”指忧郁愁思,“耗五官”指精神上受到极大的折磨。

接着写自己对治疗齿病的希望和信心。“守瓶嗟舌在,漱石恐唇寒。”守瓶即守口如瓶,意谓要保守秘密。“舌在”犹言口尚存,说明作者仍想继续治疗。“漱石”犹言漱口,“恐唇寒”表明齿病未好,担心冷气侵袭。

然后是向曾君求教治齿的办法。“欲效昌黎咏”,以昌黎(唐代文学家韩愈)自比,表示想学习昌黎(韩愈)的写作方法。昌黎,韩愈的封号,因韩愈是唐代的大文豪,所以用昌黎二字来称呼韩愈。“难逢力士丹”,力士丹是传说中的神仙药,服食后可长生不老。《云笈七签·太清三五筹》载:汉武帝时,有方士得神丹五粒,服之寿数百岁。“难逢”意谓难得,表示希望得到这神奇的仙丹。

表达感激之情。“多君传秘术”是说从曾君那里学到秘方,使齿疾痊愈。“自此可加餐”,意思是从此齿无痛苦,可以进食了。加餐,指增加饮食,这里是指增加食欲。

全诗语言朴实无华,直抒胸臆。首尾呼应,结构严谨。前两句总写齿疾之苦,后四句专写求方之事及服药后的欣慰感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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