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芳草合,松柏半为薪。
宫殿飞铜雀,下饮漳河滨。
檀烟冷余烬,垞帐网流尘。
白头歌舞妓,来教晋宫人。
【注释】
铜雀妓:指铜雀台歌舞的艺人。西陵:即铜雀台,在今湖北省武汉市武昌西南。芳草合:长满了花草。松柏半为薪:指台前的松柏被用作柴火。下饮漳河滨:指台前的河流是漳河,在今河南省安阳市西北。檀烟:檀香木所制之烟袋。流尘:飘散的灰尘。晋宫人:晋朝的宫女。
【赏析】
这首诗写铜雀台歌舞艺人的辛酸苦楚。诗人以哀婉的笔触描绘了她们的悲惨命运,抒发了诗人对她们不幸遭遇的同情和对封建统治者的不满。全诗用“铜雀”作题目,既点明了铜雀台这一特定场所,也暗示着歌舞艺人的命运与这座台子有着密切的关系。首句写台上芳草茂盛,台下草木皆兵,而台上的歌舞艺人却要遭受这样的环境折磨;次句则写台下的树木已被砍伐烧尽,只剩下几根松柏桩立在台前,更衬托出台上的歌舞艺人处境之惨。三四句又写台下宫殿飞檐翘角,高耸入云,台下的河水却像漳水一样浑浊,台下的香烟袅袅升起,却只落得余烬飘散,一片凄凉景象。五六句描写歌舞艺人生活清贫,只能到河边捡拾飘落的花瓣、柳絮来充饥,生活十分艰难。最后两句又回到铜雀台,写台上歌舞艺人的生活更加凄惨,她们不得不向台下的晋朝宫女请教如何应对这种恶劣的环境。整首诗通过铜雀台歌舞艺人的悲惨遭遇,深刻揭露了封建统治者的残暴无情和腐朽糜烂的本质,反映了广大劳动人民的苦难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