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居徒四壁，四壁复难存。
夜宿玄冥驾，朝翻白帝盆。
龙吟当户牖，蛙鼓近堂门。
无力驱山鬼，凭谁为筑垣。
【注释】
- 淫雨：连绵不断的大雨。颓垣：倒塌的墙壁。
- 徒：白白地，没有用。
- 四壁：四面是墙壁。
- 难存：难以存在。
- 夜宿玄冥驾：夜里在玄冥（指北阴黑帝，即北极星）下住宿。
- 朝翻白帝盆：清晨在白帝城（古名奉节，位于长江三峡之一峡，即瞿塘峡口，因山势如白色帝王坐像而得名）的水盆里洗澡。
- 龙吟当户牖：指屋檐下有雷声轰鸣。
- 蛙鼓：青蛙的鸣叫声。
- 无力驱山鬼：没有能力赶走山中的鬼魂。
- 为筑垣：给围墙加高，使之坚固。
【赏析】
这首小诗描写了诗人在一个雨季中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情景。
“淫雨颓垣甚多”写诗人在雨季中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情景。“淫雨”形容大雨连绵不断。“颓垣”指倒塌的房屋和墙。
第二句“走笔戏作”表明诗人是在随手涂鸦时写下这些诗句的。
第三句“蜗居”指居住在狭小的房子里。“四壁”指四面的墙壁。《庄子·秋水》中说：“蜗牛角上大，则以塞角者为之多。”这里用以比喻自己的处境十分艰难。
第四句“复难存”意为“更难存身”。意思是自己居住的地方四面都是墙壁，但四面的墙壁又难以存在。这句诗表达了诗人在逆境中的苦闷心情。
接着诗人写了自己夜晚住宿的情况。“夜宿玄冥驾”指夜里在北斗星下住宿；“朝翻白帝盆”指早晨在长江三峡中的白帝城（今奉节县）洗澡。
第五、六句写诗人白天的活动情况。“龙吟”是指雷声，“蛙鼓”则是指青蛙的叫声。这里用“当”字将雷声与屋檐下的景象联系起来，生动形象地写出了诗人在恶劣气候条件下的艰辛生活。
最后两句“无力驱山鬼，凭谁为筑垣”表明了自己无法赶走山中的鬼魂，也没有人能为自己修筑高高的围墙，从而表现了自己对前途的悲观绝望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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