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骤雨西山晴,白鸟飞去天冥冥。人生梦幻亦如此,请君试听《鸣凤行》。

【注释】

东山:山名。在今浙江绍兴。骤雨:突然的大雨。西山:山名,即会稽山。鸣凤行:乐府旧题,相传是楚人宋玉所作《九辩》中的一篇,为楚怀王时屈原所作《离骚》的先声。惟仁:杨给事的字。

【赏析】

此诗写送别,但写得含蓄蕴藉,耐人寻味。全诗四句,每句都紧扣“赠”字,层层深入,由景入情,由外到内,由浅入深,最后点题。

首联“东山骤雨西山晴”,用自然景象比喻人生遭遇。意思是说,像那东边的山头暴雨刚过,西边的山峰却已经放晴了。这两句是写天气和物象,而诗人的感慨却蕴藏其中。从表面看,似乎是说,东山的暴雨刚刚过去,西山的晴朗又重新出现,好像人生的一切遭遇也都是这样地忽明忽暗,一会儿阴云密布,一会儿又是阳光明媚。其实,诗人在这里运用的是比兴手法。“东山”和“西山”本是两个地名,一个在浙江绍兴,另一个在浙江上虞。“骤雨”和“晴”则都是对天气的形象描绘,这里用以代指人世的变迁,正如杜甫所说的:“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可叹》)。因此,“东山骤雨西山晴”这一句,实际上是指人世间风云变幻,世事不定。这就引出了第二句“白鸟飞去天冥冥”。这一句中,“白鸟”是眼前的景象,但诗人却通过“白鸟”这个形象来表现自己的心境。因为“鸟”有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之意,而“冥冥”则是昏暗不明的意思。所以,这里的“冥冥”既是形容天色的昏暗,也是用来形容作者此时的心情,即感到前途渺茫,无法预料,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第三联是全诗的关键所在。它承接了前两联所描写的风雨变幻的景象,进而进一步抒发自己内心的感受和思考。“人生梦幻亦如此”,这是作者发出的感慨。他感叹人生就像这风雨变幻一样,充满了不定和幻灭。“请君试听《鸣凤行》”,则是他向杨给事提出要求。这里的“鸣凤”,指的是古代楚国的《招魂》、《大招》等歌曲,这些歌曲中常常以凤凰自喻,表示自己高洁的品质和美好的理想。所以,这句诗的意思是让杨给事倾听那些表达着美好理想和追求的歌曲,以期得到精神上的慰藉和启迪。然而,杨给事可能并不理解诗人的这一用意,所以他并没有接受诗人的建议,而是选择了离开。

这首诗虽然只有短短四句,但却表达了诗人对人生无常、世事多变的感慨和忧虑。同时,它也体现了诗人对理想的执着追求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这种深沉而富有哲理的表达方式,使得这首诗成为了中国古代诗歌中的佳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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