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无声乌府幽,东风檐外彩云流。
衔枚多士机谋壮,织锦何人手段优。
谁似长公堪避舍,我非韩子亦低头。
六经仁义如周道,分付诸君莫谬悠。
【注释】
顺庆行台:即蜀汉的行台。行台是官名,这里借指州府。试士:考试官员。燕雀无声、乌府幽:语出《史记·项羽本纪》:“项王军壁垓下,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项王乃大惊曰:‘汉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又:“项羽至乌江自刎。”
衔枚:口含枚,使不能发声。机谋壮:智谋高强,计谋出众。织锦:指工巧技艺。
长公:指诸葛亮。避舍:隐居。韩子:指韩非。《汉书·蒯通传》:“韩子曰:‘无以规矩为方圆,无以六律为五音。’”
六经:儒家经典。周道:指孔子的学说。莫谬悠:不要荒谬。
【赏析】
这首诗写蜀地行台试士的情景。首二句写试士时的气氛和环境,“燕雀无声”、“乌府幽”,表现了行台周围环境的幽静;“东风檐外彩云流”,则写出了天空的明朗、气氛的活跃。次两句写试士时的盛况,“衔枚多士机谋壮”,说明应试者中有许多才学出众的人。末两句写试士的结果,“谁似长公堪避舍,我非韩子亦低头”,既赞颂了诸葛亮,又表明诗人自己对科举制度的看法。最后两句点明诗题,指出作者认为科举制度不应搞成周制那样荒谬,而应像周代孔子的“六经之道”那样合乎情理,切合实际。此诗语言简练,含义深刻,富有哲理,值得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