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臂酸成毒,双胫涷欲枯。
市言多戏谑,僧笑讲锱铢。
头碎金鸡爪,鞋沾铁镬镆。
密云偏见雨,众口竟难糊。
【注释】
①托钵:乞食,指僧人化缘。佛山:地名,今属广东佛山市。②双胫涷:两腿发冷。③市言:市场上的言论。④金鸡爪:金鸡,即公鸡,古人认为鸡能报晓,因此称其为神物,以金鸡爪喻和尚的头。⑤鞋沾铁镬镆(mò):鞋底沾满了铁锅,比喻行脚僧的鞋子很脏。⑥密云偏见雨:形容天气变化莫测,像密云遮不住天空一样。⑦众口竟难糊:大家的说法都很难统一。⑧“密云”句:用《庄子·秋水》里庄周与惠子之间的对话来讽刺世人对事物的是非曲直不能统一的看法。⑨佛家语:《大般涅槃经》说:“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佛家认为人都有觉悟成佛的可能。⑩“僧笑”句:意思是僧人笑那些喜欢争论的人。锱铢:古代计量单位,一锱、一铢合为一千二百分之一,引申为极其微小的数量和事物。
【赏析】
这首诗描写了佛教徒行脚参拜名山胜迹的情景。首联写僧人跋涉之艰辛;颔联写僧人在旅途中受到世俗的嘲弄;颈联写途中遇到的恶劣天气;末联写行者所遇的讥讽嘲笑。全诗语言通俗质朴,但意境高远,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