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有调心法，随缘一味憨。
肝肠惟自笑，面目向人惭。
夏雨将秋气，朝云起暮庵。
斯文还后死，荣落不成谈。
【注释】
- 解、即：不久。事：指和尚。侍寮栖贤：侍候和尚居住的地方，栖：栖息，贤人：贤士。到：来到，始知：才知道。行乞：讨饭。江北：长江以南地区。感而怀之：内心有所感触而产生的诗。之：代词，这里指诗人自己。
- 近有调心法，随缘一味憨：最近有调心方法，随顺缘分保持天真烂漫的态度。调心法：佛教术语，指修心养性的方法。随缘：顺应缘分。一味憨：完全天真烂漫的样子。
- 肝肠惟自笑，面目向人惭：肝肠里只有自己的嘲笑，面孔朝向他人感到惭愧。惟自笑：只对自己的嘲笑。惟：只，唯。自：自我，自身。
- 夏雨将秋气，朝云起暮庵：夏天的雨水即将带来秋天的气息，早晨的云彩升起来遮蔽了晚上的寺庙。将：将要。秋气：秋天的气候。庵：寺庙。
- 斯文还后死，荣落不成谈：这门文化如果传下去，后世的人就不会再谈论它的荣辱兴衰。斯文：这里指学问或文化。还：延续下去。荣落：荣枯盛衰。成谈：成为人们谈论的话题。
【赏析】
这首七绝，是诗人晚年因感时伤己而写下的。前四句写自己从佛门中悟出的道理；后四句抒写自己内心的感受。全篇不涉佛理，但用笔委婉，寓意深刻，表现了他“老来百念灰”的心态。
此诗首联点明题旨，表明自己已悟到修道要领，于是便随缘任运，不再追求世俗之名利了。次联则以自嘲的笔墨，表达了对世事的感慨。“惟自笑”，是说除了自己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够理解自己的心情。“向人惭”，则是说除了自己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够谅解自己的苦闷。“惟自笑”与“向人惭”之间，构成鲜明的对照。这一联，既是对上文“随缘”精神的具体阐释，又是下文“感而怀之”的铺垫。颔联两句，承上启下，由“惟自笑”而及“面目向人惭”，由“惟自笑”而归结至“斯文还后死，荣落不成谈”。这一联，既承接了颈联所表达的思想感情，又自然地引出了尾联的议论。“荣落不成谈”，是说一个人一生的荣辱兴衰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不值得一提。“荣落”二字，既是对前面“惟自笑”和“向人惭”的总括，也是对后面“斯文还后死”的具体解说。
此诗首联点明题旨，表明自己已悟到修道要领，于是便随缘任运，不再追求世俗之名利了。次联以自嘲的笔墨表达了对世事的感慨。颔联承上启下，由“惟自笑”而及“面目向人惭”，又自然地引出了尾联的议论。尾联表达了诗人对于世事荣辱的淡漠态度以及对于佛道真谛的执著追求。
语言平易浅近，情韵深长含蓄，于平淡中见神奇，在寻常处发高雅，是一首难得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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