抟云万里竟徒劳,沙水无鱼入九皋。
不鸣莫论谁堪和,在荫何妨影自高。
体皓不贪松月照,息深无虑北风号。
鹳雏鴳稚休轩举,若向人前惜羽毛。
【注释】
抟:搏击。
九皋:指水鸟栖息之地,也指深泽或幽深之处。
体皓:身体洁白。
息深:栖息深处,不露声色。
鴳(fù):一种鸟类,形似鹤而小。
轩举:比喻高才大器。
若:如果。
【赏析】
这是一首咏物诗,作者以白鹤为象,借以比喻自己的志趣和抱负。诗的前四句写鹤之“体皓”、“不鸣”、“在荫”、“息深”;后四句写鹤的“不贪”、“无忧”,最后归结到“莫论人前”的“羽毛”。
第一、二句,诗人用“独鹤”这一形象来表现自己孤高自许的情怀。他羡慕鹤那样自由自在地飞向九霄云外,然而他却不能像鹤那样凌空万里,只能“抟云万里竟徒劳”。这两句诗既写出了鹤的形象,又表达了作者的感慨:他渴望能像鹤一样展翅翱翔,却又受到现实的限制而不能如愿。
诗人描绘了鹤在水中游泳时的情景,“沙水无鱼入九皋”,意思是说沙水之间没有鱼儿游动,连水鸟也没有栖息之处。这两句诗既写出了鹤的生活环境,又暗示出它所处的困境,进一步衬托出鹤的孤独、寂寞。
第三、四句是全诗的重点,也是对鹤的高度赞美。鹤虽然不善鸣叫,但是人们并不因此去贬低它;它栖息在树林中,却并不感到阴暗,因为那里也有它的庇护之所。这两句诗既赞美了鹤的高尚品格,也表达了诗人自己的理想境界。诗人认为,只有具备这种品质的人才能在逆境中保持自己的尊严,不屈不挠地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最后一联诗,诗人用“鹳雏鴳稚休轩举”来形容那些有才华但不够成熟的年轻人,劝告他们不要过于自负,不要轻视羽毛,以免在人前失宠。这里,诗人以鹤喻人,告诫年轻人要谦虚谨慎,不可妄自尊大。
【译文】
独自飞翔的白鹤啊!
搏击长天万里竟然一无所获,
沙水之中不见鱼儿嬉戏。
默默无声难道就无人可以相和?
树荫下安然栖息何妨影姿高大?
身体洁白不贪图松柏的月光照拂,
栖息深处无须忧虑北风呼啸号叫。
幼小的鹳雏鴳雏不要夸耀你那华丽的羽饰,
如果真要显扬你的羽毛,那就请你小心别让它们受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