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山出东海,巨鳌十五头。
帝遣戴山足,勿使西南流。
至今云霞间,上有白玉楼。
琪树丽阳冈,瑶花被玄洲。
麻姑有书信,方平或未游。
寻真谅不远,怅望凌高秋。
【注释】
①玉虚阁:传说中的神山名。
②游仙词:古代一种以神鬼游踪为题材的诗歌。
③五山:指传说中的蓬莱、方丈、瀛洲、蓬莱四山和方丈、瀛二岛,在东海中。
④巨鳌:传说中的大鱼。
⑤戴山足:传说中有一座山名叫“戴山”,是巨鳌背负着的,这里指五座神山。
⑥勿使西南流:不要让五座神山向西流去。
⑦云霞间:云雾缭绕之间。
⑧白玉楼:指神仙居住的地方。
⑨琪树:美玉。
⑩阳冈:阳光照耀的山冈。
⑪瑶花:美玉的花。
⑫麻姑:传说中的仙女。
⑬方平:传说中的仙人名。
⑭寻真:寻找真人或仙境。
⑮谅:大概吧;或许吧。
⑯怅望:因思念而惆怅地望着远方。
⑰凌高秋:在秋季里登高远望。
【赏析】
此诗前半部分写诗人登上神山玉虚阁后所见到的景色,后半部分写诗人对仙境的想象。全诗意境雄浑,语言华美,充满了浓厚的神话色彩。
首句起兴,点出“登”字,说明诗人已经踏上了神山之巅。“五山出东海”,是说五座神山是从东海上冒出来的。这一句既交代了地点,又暗示了神山的神奇和不凡,为下文描写神山做了铺垫。“巨鳌十五头”,是说神山之上有巨鳌驮负着五座山峰。“帝遣戴山足,勿使西南流。”两句是说,天上的神衹们派遣巨鳌到五座山峰上,把它们背在背上,并吩咐不要让它们向西流去。这两句是说,神衹们在暗中保护这些山峰,不让它们离开天庭。
诗人描绘了神山之上的美景:“至今云霞间,上有白玉楼。”“至今”,犹言从古至今。“云霞”,指云雾缭绕的山景。“上有”,指有那白玉般的高楼。这是说,云雾缭绕之中,耸立着一幢洁白如玉的高楼上,那就是神仙居住的地方,也是诗人所要登临的目标。
诗人又想象了山上的景象:“琪树丽阳冈,瑶花被玄洲。”意思是说,山顶上生长着奇形怪状的树木;山岗上开满了像玉一样的鲜花。这两句是写山上的景物,既写出了山的高大险峻,也表现出了山的秀美多姿。
接下来两句又是对神仙们的描写:“麻姑有书信,方平或未游。”意思是说,麻姑(即麻姑仙女)给诗人送来书信,说方平(即方平仙人)也许还没来过这儿呢。这两句写出了神仙们不与凡人交往,也反映出了诗人对方平仙人的向往之情。
最后两句是全诗的主旨,也是对仙境的畅想:“寻真谅不远,怅望凌高秋。”“谅”,大概的意思;“怅望”,因思念而惆怅地望着远方。意思是说,只要努力追寻,仙境就在不远的前面;但一想到自己将要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就不由得感到惆怅。“凌高秋”,即凌霄、凌云的意思,是形容诗人对仙境的向往之情,同时也表现了诗人对人间生活的留恋之情。
这首诗虽然写的是仙境,但作者并没有陷入虚无缥缈的境界中不能自拔,而是将人世生活与仙境联系起来,写出了诗人对现实生活的眷恋,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