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类有相得,劲质和贞资。
竹近石增雅,石倚竹愈奇。
春风入嶰谷,夜雨深仇池。
凤舞虎坚卧,过鸟恒惊飞。
玩石抚苍玉,风流今属谁。
不张宋迪幂,时吟山谷诗。
霜空岁华老,清贞固襟期。
宇宙闳孤声,直并东平驰。

【注释】

竹:竹子。石:山石。瑞昌府镇国将军:即镇国上将军,官名。

相得:相互适宜。贞资:坚贞的资质。

嶰谷:地名,在今河南泌阳西北。仇池:地名。在今甘肃成县西南。

凤舞虎:指雄奇壮丽的景象。过鸟:飞过的鸟。惊飞:被惊动而飞起。

苍玉:青白色的石头。

宋迪:宋徽宗时人,善画山水,有《潇湘图》。

岁华老:岁月流逝。

清贞:高洁的志向。

直并:直接与……相比。东平:郡名,在今山东泰安。

【赏析】

这是一首题画诗。诗人借对竹和石的不同描写,抒发了自己超然物外、高洁自守的思想感情。全诗共分三部分,前四句写竹,后六句写石,中间两联则以“春风”、“夜雨”等自然景象作比喻,形象地描绘了竹石的品格,最后两句则是对诗人志趣的自白。

第一联,写竹和石各自的特点。首句点明竹石都是大自然中的景物,次句则写出它们各自独特的特点。“劲质”、“贞资”,是赞竹;“劲质”和“贞资”,是赞石——坚贞不移。

第二联,写竹石互相衬托的美。“竹近石增雅”,“石倚竹愈奇”,意思是说,竹林中插入一块奇形怪状的山石,会使竹林显得更加雅致;同样,山石旁生长着竹子,也会使山石更加奇特美丽,这两句是把竹子和石头的关系写得十分巧妙。

第三联,写竹石共同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春风入嶰谷,夜雨深仇池”,意思是说,当春风吹进幽静的山谷时,那幽静的山谷里就会传来阵阵风声;当夜幕降临雨水滋润大地时,那幽静的山谷里又响起一片水声,这里写的是竹和石头所构成的意境。

第四联,写竹石的动静相生,形象生动。“凤舞虎”两句是说,那挺拔的竹子和巍峨的山石,就像是威武的凤凰和猛虎,令人惊叹不已。“过鸟”两句是说,那些飞过的鸟儿,常常因为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而发出叫声。这两句是写竹和石所构成的意境。

第五联,写自己欣赏竹石的境界。“玩石抚苍玉”,意思是说自己喜欢抚摸着那块苍翠的山石。“风流”一句是说自己爱好的是高雅清新的风度,至于其他的,如权势、富贵之类,则一概不放在心上。“今属谁”,意思是说现在归谁所有呢?

第六联,写自己坚守自己的志趣。“不张宋迪幂”,意思是说自己没有受到当时文人墨客的影响;“时吟山谷诗”,意思是说自己时常吟诵山谷和尚的诗,表明自己坚守高洁、淡泊名利的志趣。

第七联,写自己对宇宙的看法。“霜空岁华老”,意思是说时间过得真快,已经一年又过去了;“清贞固襟期”,意思是说自己保持一颗高洁的志向,不随波逐流。“直并”两句是说,我追求的志趣和东平一样高尚。

整首诗用词简练,构思精巧,意境深远,语言清新自然,风格清新秀丽、含蓄蕴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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