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斤疾成风,全物不食虎。
见者惊鬼神,斲鐻觉无苦。
中心无穿凿,匪以智数取。
段侯天机熟,外不与物忤。
恂恂口若吃,剖析有大斧。
乃知古循良,绝不似外贾。
庐陵舐新甘,新城夺旧乳。
徵闻继前史,直笔予敢侮。
【注释】
新城:今江西新建县。庐陵:今江西吉安市。循良:遵循良法。外贾:指奸诈的人。
【赏析】
此为诗人于唐宪宗元和九年(公元814年)自江西归朝后所作,时诗人任刑部侍郎。
“运斤疾成风”,用《庄子·养生主》中庖丁解牛的典故,说明作官应如庖丁解牛那样娴熟,而不应像一般人那样生搬硬套,刻板地去做。
“全物不食虎”,这是说人要保全自己的节操,不要像猛虎一样去咬食一切东西。
“见者惊鬼神,斲鐻觉无苦”两句,是说作官的人应该心平气和,不慌不忙,这样人们才会觉得奇怪。因为一般人在官场上都是争名夺利,勾心斗角,所以人们看到这样的人都会感到害怕。
“中心无穿凿,匪以智数取”,这两句是说做人做事不能钻空子,更不能用智巧来谋取私利。否则会遭到人们的谴责,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段侯天机熟,外不与物忤”,是说段惟勤这个人很懂得官场上的游戏规则,他不会违背这些规则去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恂恂口若吃”,是说段惟勤这个人说话很谨慎,不敢多说一句话。
“剖析有大斧”,是说段惟勤这个人做事情很有分寸,不会过分地去伤害别人。
“乃知古循良,绝不似外贾”,“庐陵舐新甘,新城夺旧乳”,这两句是对段惟勤的赞美。意思是说,段惟勤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循吏,他的为人处事都像古代的循吏一样,而不是那些表面上看起来很聪明、很能干,但实际上却干尽坏事的人。同时,他也不像那些奸诈的人那样,只会玩弄花言巧语,骗取他人的钱财。
“徵闻继前史,直笔予敢侮”,是说这首诗是诗人对段惟勤的一种评价,也是对自己行为的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