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生聊遣直文房,小竹皮冠旧羽裳。
光藉剡川澄素练,香分蟾窟捣玄霜。
凭谁较艺论工拙,未许齐肩竞短长。
莫笑中书君已老,曾随鹓鹭入班行。
【注释】
管生:即管乐,春秋时鲁国人。
聊遣直文房:姑且把笔送给他(指管乐)。
小竹皮冠:用小竹子做的帽子。
光藉剡川澄素练:用剡溪的白练来衬托。
香分蟾窟捣玄霜:用月光下的清露来象征。
凭谁较艺论工拙:凭谁来较量技艺的高下。
齐肩竞短长:齐头并进地争个长短高低。
中书君已老:中书令已经是老人了。
曾随鹓鹭入班行:曾跟随着鸾鸟和鹭鸶进入朝廷行列。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对友人管乐的答诗。诗人在这首七绝中有三层意思,一层意思是赞美管乐,二层意思是自谦自喻,三层意思是勉励管乐,希望他不要以年高而自卑,而应继续为国尽忠报效。
开头两句:“笔馈雪湖辱佳咏依韵奉答”,是说管乐把笔送我,我写诗作答。“笔馈”是赠送之意。“雪湖”,“雪水之湖也”。《晋书·顾恺之传》载,顾恺之“常食甘蔗,遂复元节。人或恶之,仰曰:‘不可!’它日复见,辄斫其两节。于是乃啖,甜胜本味。”后人因称“断肠蔗”。这里借以比喻管乐赠诗之意切。“辱佳咏”是受宠幸之意。“依韵”即依韵诗,即同韵律的诗词。“奉答”就是回敬的意思。
三、四句:“小竹皮冠旧羽裳”,是赞颂管乐的人品与才华。《世说新语》:“谢安年少时,于东山暂住积年,诸贤尽至,或有独言不见应镇(王)安石者。既去,各问左右,悉云未见。唯一少年曰:‘得非过江左久不闻声价故耳?’此则知谢尚未遇之时,已如此也。”这里借以形容管乐的品格高尚、才华横溢。“光藉剡川澄素练,香分蟾窟捣玄霜”则是赞美管乐才思敏捷,学富五车。这两句也是赞颂管乐的人品和才华,是全诗的重点所在。
五六句:“凭谁较艺论工拙,未许齐肩竞短长。”这是说,有谁能和我较量较量技艺的高下呢?我不能与你们平起平坐,争高低,比短长。这是诗人谦虚的说法。诗人在这里表明自己的志向,那就是要像管乐一样,为国尽忠,不与人计较胜负。
最后两句:“莫笑中书君已老,曾随鹓鹭入班行。”是说,不要嘲笑中书令已是老人了,他曾跟从鸾鸟和鹭鸶进入朝廷行列。这是说诗人自己也曾这样。这两句既是勉励管乐,也是自勉的话,意思是说管乐虽然年老了,但仍可为国尽忠;诗人虽然年轻有为,但也不能骄傲自满,应当虚心学习前辈的优良作风。
整首诗通过赞扬管乐的品德和才华,表达了诗人渴望为国尽忠的心愿。同时,又通过自我勉励的方式,表现了诗人谦虚谨慎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