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峡奔腾倒石根,啸猿啼鸟失山村。
飞湍欲跃双蛟出,叠壑俄惊万马掀。
江客孤航风夹浪,篙师十月汗翻盆。
明时漫复愁荒徼,彝险从知古道存。
【注释】
渡乌蛮滩:指渡过乌蒙山的险滩。乌蛮,古代西南少数民族之一。
巨峡奔腾倒石根,啸猿啼鸟失山村:巨大的峡谷奔腾汹涌,冲倒山石的根子,发出阵阵猿猴和鸟儿的鸣叫,使山村为之失色。
飞湍欲跃双蛟出,叠壑俄惊万马掀:急流飞腾,仿佛要跃出深渊,翻卷的波浪好像有两条蛟龙在翻滚;山峦叠嶂,顷刻间万马奔腾,掀起了层层浪涛。
江客孤航风夹浪,篙师十月汗翻盆:诗人独自驾舟过滩,被风吹得颠簸不定,而船夫顶着烈日,汗水湿透了衣裳。
明时漫复愁荒徼,彝险从知古道存:现在的时代又有多少人会为边远地区感到忧虑呢?只有那些熟悉古老道路的人知道这些险阻仍然存在。
【赏析】
这首诗写于作者任云南通判的时候,描写了渡乌蛮滩的壮丽景色和艰难过程。首联描绘了乌蛮滩的雄奇壮阔,“巨峡奔腾”、“啸猿啼鸟”等词语形象地展现了乌蛮滩的气势磅礴,同时也表达了作者对大自然的敬畏之情。颔联运用夸张手法,把飞湍和叠壑比作跃出的双蛟和掀翻的万马,生动形象地写出了乌蛮滩的壮观景象。颈联通过描绘江客和篙师的形象,展现了他们面对艰难险阻时的坚韧不拔的精神风貌。尾联以设问的形式表达了对时代的担忧和对未来的期望。整首诗语言简练,意境深远,富有哲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