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色秋江万里深,山中频送马蹄音。
谏行言听真谁事,主圣臣良是我心。
肯许巢由甘自老,本知尧禹在于今。
相逢莫怪题诗懒,两月头风痛不禁。
【注释】
骢马:青白色的马,古人用以代称公卿。朝天:指入朝为官。戴元吉侍御:戴元吉,字元吉,号东山,唐德宗时名相。侍御,官名,指御史大夫。这首诗是诗人于肃宗上元元年(760)作的。
【赏析】
此诗作于诗人任侍御史期间。全诗写诗人在赴职途中经过山中时所见到的景象和所抒发的感情。首联点明时间、地点、人物,颔联写诗人看到的景象;颈联抒怀;尾联写诗人对此次仕途生活的感触。
第一句“行色秋江万里深”,起得突兀,用笔高妙,写出了诗人的行色和心情:秋风萧瑟,千里江面,一片空阔寂寥,诗人的心情自然也变得十分沉重,因此他只能“频送马蹄音”。这两句写足了背景,为下文抒情作了铺垫。
第二句“谏行言听真谁事”,紧承上句而来,直陈自己的观点。作者认为谏阻君王之行的行为,并非出于自己,而是因为君主圣明的缘故。这是诗人对于朝廷政治的一种积极评价。
第三四句“主圣臣良是我心”与第一二句遥相呼应,进一步表明自己的观点。他认为,君主圣明,辅弼之臣贤良能干才是国家的长治久安之道。这也是诗人的主张,也是他对当时朝廷状况的评价。
第五句“肯许巢由甘自老”,紧承第四句而来,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不会像古代的贤人那样归隐山林。
第六句“本知尧禹在于今”,紧承上句而来,表明“我”的态度:我知道尧、舜、禹这样的圣君圣主就在当今。这里,诗人把希望寄托在当代君主身上,表现了他对于国家前途的信心。
最后一句“相逢莫怪题诗懒”,紧承上句而来,表明“我”的态度;既然知道有圣君圣主,又何必要苦苦挣扎,去求仕做官,不如归隐山林呢?
全诗以咏叹为主,感情沉郁含蓄,语言质朴自然,但意蕴深远,富有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