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不堪呼,乾坤失尔徒。
秦城元自陨,梁狱竟谁辜。
才少三千世,文无十五都。
适来馀落魄,憔悴酒家胡。
【注释】
江上读卢次楩赋叹其因才贾祸垂死无妄 其二:江,指长江。次楩(pín)赋,指卢次楩的《赋》。贾祸,因才能而招来祸害。垂死,即将死去。无妄,没有道理,不公道。
【赏析】
此诗是杜甫在夔州时写的。杜甫和卢次楩都是唐玄宗开元年间进士出身,同在朝为官。卢有文采,但因恃才傲物,得罪了权贵,被贬到峡州(今四川重庆)。卢次楩的《赋》,就是他赴峡州途中所作。杜甫读了这篇赋之后,感慨颇深,写这首诗来抒发自己的愤懑之情。
“死去不堪呼”,这是第一联,是说卢次楩死了以后,人们再也不能向他呼号了。诗人用“不堪呼”三字,表达了他对卢次楩的无限惋惜和悲痛之情。
“乾坤失尔徒”,这是第二联,意思是说天地间失去了你这样的人才,真是枉费了。诗人用“乾坤”二字,把天地拟人化了,表现了作者对卢次楩的深深怀念之情。
“秦城元自陨,梁狱竟谁辜”,这是第三联,意思是说,像秦城那样的都城,本来早已沉没,像梁王那样的罪犯,到底又是谁应该承担罪责的呢?这里诗人运用反问的修辞手法,表明了自己对卢次楩的同情和对权贵的愤恨。
“才少三千世,文无十五都”,这是第四联,意思是说,你的才学虽然不及三千人,但文章却胜过十五个都城。这句诗既赞美了卢次楩的才华,也表达了自己对卢次楩的敬仰之情。
“适来馀落魄,憔悴酒家胡”,这是第五联,意思是说,自从你被贬之后,我就变得落拓潦倒,如同酒家的奴隶一样。这句诗以自嘲的口吻,表达了自己对卢次楩的怀念之情。
全诗结构紧凑,语言简练,意境深远,既表达了作者对卢次楩的怀念之情,也表达了自己对权贵的愤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