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一琪树,阅历成潦倒。
南枝气已鲜,北枝尚枯槁。
承晖有向背,发荣自迟早。
青阳本无私,岂足萦怀抱。
雨露感相培,岁寒以为保。

【注释】

客:作者自称。授:给予,授予。晋陵:今江苏常州,是东晋时有名的山水胜地。漫兴:随意写成的诗篇。二首:指这首诗和《庭前一琪树》共两首。其二:第二首诗。

【译文】

庭院前有一棵奇花异树,经受风霜雪雨,终于枯萎了。南面枝头已开出花朵,北面枝头却还枯槁不荣。阳光照耀有早晚之分,它开花结果也有早迟之别。春阳本来普照无私,哪能萦系在人怀抱之中?它接受雨水滋养,年复一年得以生存。

【赏析】

“庭前一琪树,阅历成潦倒”,这是说庭前的奇花异树,经历了风雨岁月,变得衰萎枯槁。“阅历”是经历的意思,“潦倒”就是衰落、衰败的意思。这句诗写庭前奇树的遭遇,暗含诗人自己身世沉沦的感慨。

“南枝气已鲜,北枝尚枯槁”,这两句是写奇树南面与北面枝条的不同命运。南面一枝虽然已经盛开鲜花,而北面的枝叶却还是干枯凋敝。这正比喻了诗人自己的境遇。他南面的官途一帆风顺,而北方则屡遭挫折;南面有朋友的援引,而北方则是孤独无援;南方得到朝廷的信任,而北方则被贬谪。

第三联“承晖有向背,发荣自迟早”是说,阳光照耀是有早晚之分的,它开放花蕾也是早晚的事。这一句是说,尽管阳光有早晚,开花也有早晚,但花开的时间却由不得自己,要受阳光照射的多少、强弱的影响。

这两句是说,尽管有早晚之分,但花开的时间却是不由自主的,受到阳光照射的多少、强弱的影响。这既是实写自然界的现象,也是诗人对人生命运的感慨。

“青阳本无私,岂足萦怀抱”,意思是春天阳光本来是普照万物的,怎么能只把它放在心上呢!这里用“青阳”来象征春天阳光,借以说明春光的无私和美好。

“岂足萦怀抱”,意思是哪里值得把春阳放在心上呢!这既表达了诗人对自然现象的赞美,也反映了诗人的人生哲学。他认为人生应该像大自然一样,不要为一些琐碎的事情所困扰。

“雨露感相培,岁寒以为保”,这句话的意思是说,雨露滋润着大地,使万物茁壮成长;严寒的冬天到来之时,它们依然能够保持生机,不受冻伤。这是诗人从自然界中感悟到的道理。

“岁寒”在这里用来比喻严酷的政治环境。全诗意旨在于表明,诗人虽然遭受打击、挫折,但他仍然能够坚强地活下去,不为困境所屈服。

这首诗通过写庭前奇树南面与北面的不同命运,来比喻诗人自己在南北仕途上的不同境遇,抒发了自己在政治上受排挤、被打击的感慨和不平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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