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气何萧森，空山思寥廓。
不知风露寒，弥觉衣裳薄。
美人渺难期，对酒不成酌。
白日虚牖生，微闻桂花落。

【注释】

萧森：萧条、冷清。

寥廓：空旷。

弥觉：更觉得。

弥：更加。

薄：单薄。

美人：指月亮。

渺难期：渺茫难期，即难以期待。

虚牖生：空荡的窗户透出光亮来。

微闻：隐隐约约地听到。

【赏析】

这是一首写景抒情的小诗。诗中表现了诗人夜坐山中的寂寞情怀。

首句“夜气何萧森”，是说山中夜来的气氛多么冷清，用“萧森”二字，把寒夜的寂静气氛烘托出来。次句“空山思寥廓”，则是说在寂静的山野里，感到空间特别辽远空旷。“思”字写出了诗人因寂寞而产生对人的思念。这两句是全诗的总纲。三、四句紧承上二句而来。“不知风露寒”，说明诗人是在深夜里坐在山间，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阵冷气袭来，原来外面天气寒冷。接着他又想到，在这寒冷的夜里，不知有谁还在山中独坐，因而越发觉得身上衣服单薄。这里运用了对比手法，突出了作者的孤独感和寂寞感。“弥觉衣裳薄”一句与上句“不知风露寒”，相呼应，使全诗的描写更生动。五、六句“美人渺难期，对酒不成酌”是说在这寂寞的时候，他想起了人世间的美好事物，希望能借此排遣自己的忧愁，可是眼前没有可想的人，只能对着酒杯，不能成饮。这句诗既表现了诗人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也表达了他无法实现愿望的苦闷情绪。七、八句“白日虚牖生，微闻桂花落”是说当夜幕降临时，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从窗外隐隐约约地传来阵阵桂花香。这两句诗既表现了诗人夜坐时的孤独和寂寞，又表现了他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全诗语言质朴自然，情景交融，意境清幽，富有韵味，是一首很有代表性的咏物言志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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