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气开鸿宝,瑶华挺异姿。
高冈有奇树,凡鸟不敢仪。
蔚彼五色羽,翱翔若有思。
将为熙世瑞,奏声中祥徽。
聿溯古羲轩,圣治方垂衣。
愿言媲威鸟,令德灼来兹。
【注释】
赠门人罗子开孝廉二首其一:昌气开鸿宝,瑶华挺异姿。高冈有奇树,凡鸟不敢仪。蔚彼五色羽,翱翔若有思。将为熙世瑞,奏声中祥徽。
聿溯古羲轩,圣治方垂衣。愿言媲威鸟,令德灼来兹。
【赏析】
这是一首咏物诗,通过咏赞一种奇树,寄托诗人对门生罗子开的厚望与勉励。
开头两句“昌气开鸿宝,瑶华挺异姿”,写这种奇树的神奇。这奇树的“昌气”指其生命力旺盛;“鸿宝”即“鸿福”,指它能给人们带来幸福;而“瑶华”则是用“瑶台”的典故,意谓其花美如仙。“挺异姿”是说它的形态特别出众。这三句诗以气势雄伟的笔法,勾勒出这棵奇特大树的轮廓,为下面的描写作铺垫。
接着写这棵奇树在高高的山岗上傲然挺立,枝繁叶茂,十分茂盛,就连那些凡俗的鸟儿也都不敢靠近它了。“凡鸟不敢仪”是说这种奇树高得连飞禽走兽也不敢接近。“仪”同“倚”,“仪”是依仗的意思。这两句诗既写了树木的高大,又写出了它的非凡之处,从而衬托出奇树的不凡形象。
下面两句“蔚彼五色羽,翱翔若有思”,写奇树的枝叶五彩缤纷,而且枝叶之间好像还藏着许多小动物。“蔚彼五色羽”是指树枝上长满了五彩的羽毛;“若”是好像的意思;“思”则是指心思、思绪。这两句诗以比喻手法写奇树枝叶的美丽和生机盎然。
诗人从侧面烘托奇树之美好。“将为熙世瑞”,这棵奇树将会给世间带来吉祥;“奏声中祥徽”,那美妙的声音将使祥瑞之气弥漫四方。这里运用了双关语,“奏声中祥徽”既可以理解为“奏响美妙的音乐,吹响吉祥的号角”,也可以理解为“演奏美妙的乐音,唱响吉祥的歌谣”。“奏声”与“中祥徽”相互呼应,既表现了音乐之声的美妙动听,又暗示着这美妙的乐音能够招来吉祥之气。这一联是全诗最精彩的部分之一,它以丰富的想象和精湛的语言把奇树的美好形象生动地展现出来。
诗人从整体上写奇树给人的益处。“聿溯古羲轩,圣治方垂衣。”这里的“聿溯”指的是追溯;“羲轩”是指伏羲氏和轩辕氏,都是传说中的帝王名称;“垂衣”原意是君王垂衣拱手治理天下,后来泛指君主不亲自处理政事。这一联是说这种奇树可以追溯到远古时期的圣贤轩辕氏,而当今圣明的君主正像轩辕氏一样垂衣拱手治理天下呢!这既是对前文奇树美好形象的进一步烘托,也是对诗人所处时代盛世景象的一种赞美。
结尾两句“愿言媲威鸟,令德灼来兹”,诗人希望这种奇树能像威武的凤凰一样,给世人带来美好的德行。这里用了“令德”一词,意思是美好的德行。这两句是诗人对门生的期望与祝愿。
全诗语言优美,意境深远,充满了对自然美和艺术美的热爱与向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