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影堕湖水，群星拥棹飞。
夜深船过少，市远柝传稀。
破浪鸥惊梦，随风萤落衣。
谁家人不寐，镫火出柴扉。
【注释】
柯桥：地名，今浙江省绍兴县西南。郡城：指绍兴县城。
堕：落下。
拥：环绕。
少：少时。
柝（tuò）：古代行夜路用的一种梆声。
破浪鸥惊梦：形容夜晚的湖面上，一只鸥鸟被船桨击起的水波惊动了它的梦。
随风萤落衣：随着微风飘动的萤火虫落在了衣衫上。
柴扉：用柴片编成的门。
【赏析】
此为纪游诗。作者以“从柯桥夜归郡城”为题，记述了一次从家乡柯桥出发去杭州看朋友的夜晚之行。
首联写诗人乘舟夜归，在月光下泛舟湖上的情景。“天影堕湖水，群星拥棹飞。”意思是说：月光如水的倒影映在湖面上，天上的群星围绕着船儿飞翔。这两句是写诗人夜行湖上的所见所闻。
颔联写夜深人静，只有船上偶尔传来几声船夫划桨的声响。同时，诗人还看到了市郊远处传来的报更之声。“市远柝传稀”，意思是说：因为远离市中心，所以听到的更鼓声音稀少。这两句是写诗人夜行湖上的所见所闻。
颈联写诗人看见湖面上的一只大白鹭被船桨击起的水波惊起了梦来，而萤火虫则随风落在了衣衫上。“破浪鸥惊梦，随风萤落衣”，这两句的意思是说：湖面的大白鹭被船桨搅起的水花惊扰了它的美梦，而随着微风吹来的几只萤火虫则落在了他的衣衫上。这两句是写诗人夜行湖上的所见所闻。
尾联写诗人看到自己的家就在不远处，于是加快了划桨的速度。他看到自家的大门敞开着，于是便走了进去。“谁家人不寐？镫火出柴扉。”这两句的意思是说：是谁的家人没有睡觉呢？原来是他的家里亮着灯笼走出了家门。这是全诗的重点，也是全诗最妙的地方。
这首诗语言朴素自然，风格平淡中见真趣。它既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曲折的章法，但读起来却有韵味无穷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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